了了,海德里希,讓你白跑一趟。”
只是她並不習慣香菸的嗆人味道,頓時忍不住低頭咳嗽起來:“咳咳……上帝會寬恕我的失信。”
男人無框眼鏡後的深邃綠眸像兩片永凍湖,美麗而冰冷,他只優雅地點了一根菸,只淡漠地道:“心臟要衰竭的人,還要抽菸,上帝不收自殺的蠢貨。”
葉白好容易才止住了咳嗽,喝了一口保溫杯裡的溫水,才緩和了胸悶氣短,隨後看著面前穿著精緻雪白醫生袍的男人,有些無奈地一笑:“對待要死的人一點同情心都沒有,你可真不像個外科醫生,海德里希。”
“你也不像個正常病人。”他慢條斯理地吐出口中的煙霧,微微眯起眼看向葉白。
“在你眼裡我像什麼?”葉白看著他,笑了笑。
這位出身德國前貴族的醫生的中文好得一點不像個德國人。
海德里希是國際權威的心外科專家,難得來一趟大陸,她可沒有這麼大面子能請得動他。
只是他曾欠了媽媽一個人情,他答應抽時間幫她在美國做移植做手術,但是這次他來公幹,順便幫她檢查身體,她卻只能請求他幫忙向母親保守她決定放棄手術的秘密。
雖然現在媽媽神志不清未必知道,但是如果媽媽清醒了,她需要有人幫她圓了這個謊。
“像什麼?”他忽然伸出戴著小羊皮黑手套的手挑起她的下巴,微微勾起唇角,翡翠一般的眸子冰涼而譏誚:“沉默脆弱的小羔羊,忽然穿上黑寡婦的皮,便以為自己是黑豹子,要狩獵麼?”
葉白一愣,看著他彷彿洞悉一切的綠眸,呼吸微窒:“你……。”
“我對病人的事情不感興趣,下地獄或者上天堂都與我無關,要我幫忙,需要付出代價。”海德里希垂著冰冷的眸子睨著面前的少女,原本擱在她下巴上的手忽然順著她的下巴滑落,竟順著她的低胸小洋裝探入她左邊胸口,覆在那一片少女的柔軟之上。
葉白瞬間一僵,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海德里希,你……。”
他不會是想要那種代價……
“心臟雜音嚴重,搏動力極差,這顆脆弱的心臟,甚至經不起一次怒火和驚嚇,你脆弱到對我沒有任何價值。”海德里希收回了手,淡漠地說著他作為醫生的判斷。
說罷,他轉身毫不留情地離開。
葉白呆了呆,他這是什麼意思?
完全不打算幫她?
她忍不住上前幾步,就要伸手拉住他:“等一下,海德里希,媽媽她……。”
但是男人的動作比她更快,只微微一轉身體,根本就不讓她觸碰,他看著她微笑:“第一,我欠你母親的,不是你的,而你放棄了手術,所以我不再欠你們任何東西;第二,永遠不要未經我的同意觸碰我,淑女。”
這兩句話,他是用標準的德文說出來的,腔調緩慢優雅如同十八世紀的貴族,卻只讓人感覺到透骨的寒意,一如他的微笑。
葉白在家裡自學過一段時間德文,自然能聽得懂一些。
沒有人喜歡自己被嫌棄,她忍不住咬牙:“你這個該死的納粹!”
“很高興我們達成共識,淑女。”他點點頭,雙手插入白袍口袋,轉身離開。
葉白看著他的背影,莫名地覺得挫敗,最終在他快消失的時候,忽然忍不住道:“所有的一切,除了給我媽媽留下生活費和醫療基金,葉家的一切你都可以擁有,我知道你需要一些安全的空殼公司來和俄羅斯人洗錢!”
她從某些渠道知道這位醫生,可不那麼簡單,也許還是人體器官的大販子。
她配型成功的心臟就是從他手裡來的。
男人離開的腳步頓住了,轉頭看向葉白,眯起冰冷的綠眸:“你倒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