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做些自不量力的事,好了,快去向大哥哭訴我把你踹下了湖,嗯?”
說罷,她頭也不回地領著寧春一路悠悠地沿著芳草萋萋的湖邊離去。
聽著身後秋鳳雛爆發出近乎哭泣一樣淒厲的叫聲,寧春面無表情,唔,自家主子逼瘋人的本事又見漲了。
秋葉白則滿足地嘆息了一聲,回了上京的日子辛勞又無趣,她真的需要點精神支柱,自娛自樂。
嗯,秋鳳雛作為樂子這一點上,功德無量。
——老子是功德無量的秋家二少的分界線——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這等美景,佳餚美酒,身著薄衫的豔麗美人,一向是秋葉白最喜歡的。
不過前提是那美人嬌羞,而不是個試圖把你吞噬入腹的半老徐娘。
“葉白,怎地不坐過來些,難不成還怕我吃了你麼?”
杜珍瀾輕笑著,捧著酒壺朝著秋葉白靠了過去。
杜珍瀾的居處有一處天台,雕欄玉砌,風景極佳,今日她就擺了小宴在這裡宣秋葉白上門
秋葉白見她今日不如平日裡喜歡盤那些華麗的牡丹髻、墮馬髻,翻荷髻,而是盤了時下少女們時興的雙刀髻,只戴著一套芙蓉水晶頭面,剩下的烏髮垂落在身後,倒是顯得比平日看起來還要年輕許多。
身上卻是一件高腰石榴裙,將一雙豐盈託得高高的,呼之欲出,肩頭也只批了一件海棠色輕紗薄裳,將掩非掩蓋,誘人無比。
秋葉白嘆了一聲,如果她臉上不擦那麼厚的粉,也不要擦那麼濃郁的香露直讓她想打噴嚏,自己倒是還能願意欣賞一下徐娘半老,風韻猶存。
秋葉白取過一隻酒杯,讓杜珍瀾為自己倒了一杯酒,順帶不動聲色地與她隔開一些距離,淡淡一笑:“多謝母親。”
“母親”二字一下子就讓杜珍瀾眼角微抽,隨後掩著唇嗔道:“你又不是我生的,就不要拘禮的叫這個了,叫我珍瀾就好。”
那嬌笑聲,硬是讓秋葉白手微微顫了顫,隨後又從容地笑道:“禮不可廢,既然如此,還是叫公主罷。”
杜珍瀾伸出塗了豔麗蔻丹的手指輕戳了下秋葉白的肩頭,仿若無奈:“也罷,你若喜歡,便這麼叫著罷。”
秋葉白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自然而然地起身看向遠處的風景,溫聲道:“公主,我想只道你打算拿善寧怎麼辦?”
杜珍瀾原本想著秋葉白難得回來,她有心涼他幾日,也好讓他心焦求自己,卻不想她自己反而成了被釀著的那個,就跟看著一塊肉在自己觸手可及之處,卻沒法子取來享用。
這會子好容易等著他來了,她還想著和他溫存片刻,也玩點閨閣欲拒還迎的小戲,卻不想秋葉白竟然如此單刀直入,頓時讓她覺得頗為掃興。
只是她並不知道,秋葉白就是存心讓她掃興而已。
杜珍瀾慵懶地靠在軟枕上,把玩著落在自己面前的一片垂柳:“這般良辰美景,葉白,你一定要提起你那掃興的妹妹麼?”
她頓了頓,復又道:“你如此看重她,她可未必將你當成哥哥呢。”
杜珍瀾語氣裡毫不掩飾的警告和譏諷讓秋葉白眸光微寒,隨後望著遠方淡淡道:“不管她是不是當我哥哥,但她是我嫡親妹妹,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杜珍瀾看著秋葉白修挑的背影,心中說不出什麼滋味,若是平日裡有人這麼頂撞她,她早就讓對方好好地吃苦頭了,就算是綠竹樓的天書公子那般人物,對她不說畢恭畢敬,也是溫柔和意的。
但是,面前這人這般說話,卻讓她莫名地覺得他是個重情重義之人。
“知道你是個重情的,要不我也不會今日擺了宴,邀你過來。”杜珍瀾站了起來,往秋葉白的杯子裡倒了一杯酒,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