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意地揣進了腰間,隨後看向那馬車,口氣倒是緩和了點:“哼哼,也不是咱想為難你,去把車簾開啟,讓爺們搜一搜,若是沒有問題,就讓你們走。”
那士兵覺得自己已經很是開明瞭,但是面前面色灰黃的年輕人卻猶豫了起來,見士兵瞪自己,他方才無奈相求:“爺,說實話,我家裡婆娘的病不是第一次犯了,以前老家大夫說了她犯病不可以見風,要不小民幫您掀開簾子,讓您瞅瞅。”
那士兵不耐煩地道:“得得,少廢話,背後那麼多人等著呢。”
年輕人立刻賠笑著點頭,趕緊繞到馬車邊掀起了簾子,露出裡面的情形來。
馬車裡倒是真的除了靠坐著一個粗布衣裳的女子外,沒有什麼東西,更沒有什麼人。
但是那士兵的目光停在那女子身上之後,忽然頓住了,直勾勾地盯著裡面那的女子。
年輕人一見那士兵模樣,眼底閃過一絲幽色,隨後立刻打算放下車簾子:“官爺,您看也看過了,咱們可以走了麼……。”
“等一下,叫你家娘子下來!”那士兵忽然道:“這查車可不能這麼馬馬虎虎,車上車下,人都得查,誰知道你車上的是不是真的你家娘子,帶了什麼江洋大盜的線索沒有,可得好好搜身!”
那士兵帶著點話一出口,年輕人臉上瞬間閃過怒色,就是他身後的村民們也似乎都騷動了起來。
這語氣誰都能聽出來他是有意輕薄調戲那車上的小娘子。
年輕人剛想說什麼,卻忽然瞥見那一隊的小隊長似乎注意到這裡的騷動,正往這裡來。
“怎麼了?”那領隊的小隊長在地保的陪同下走了過來,站定在車前看著幾人,不耐煩地問。
那當兵的見了頂頭上司,先是臉上浮現出一絲尷尬來,他只是一時間**燻心了,所以才幹出這樣的事兒來,心中也明白這種大天氣,來幹這種沒油水的活兒,自家小隊長最煩底下人再給他找事兒。
於是他立刻上前指著那車子裡的女子乾笑道:“沒啥,就是叫那小娘子下來搜查一番。”
隨後,他又惡狠狠地瞪了眼那年輕人:“這小子抗令不遵。”
那小隊長一聽就知道怎麼會事兒了,他不耐煩地抬腳就對著那士兵踢了過去:“別他媽的沒事兒給老子……。”
‘找事兒’四個字還沒有說出來,他的目光無意觸到了車裡的就呆愣住了。
馬車裡靠著車子的小娘子一臉細白嬌弱,眉目秀美,粉頰上帶著一種病態的紅,但是卻顯得她豔如桃李,此刻因為不住地咳嗽,虛弱的看了出來,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裡似都含滿了水似的,讓人看得好不心動。
那年輕人看了一眼那小隊長的表情,隨後又看向自家媳婦,不動聲色地扯了下唇角。
車裡的人兒立刻撕心裂肺地咳了起來,那模樣幾乎像是隨時都會把自己的肺給咳出來,一副即將暈迷的模樣。
卻不想,那小隊長見那小媳婦咳得厲害,忽然問了一句:“你媳婦兒是什麼病?”
那年輕人做痛心憂鬱狀,吐出兩個字:“癆症。”
此言一出,那小隊長瞬間一個激靈,臉色有點變了:“肺癆?”
那年輕人傷心地點頭道:“正是,我那小媳婦過門不過兩年,就得了這病,越來越嚴重,大夫就說了,讓我多陪陪她,也沒幾天好日子了,所以小民才帶著她出門看看世面。”
說罷他拿袖子遮了臉,竟彷彿抽泣起來。
他說得聞者傷心見者流淚,老實的村民們無比唏噓感慨。
那小隊長聞言,立刻趕蒼蠅似地一擺手:“走走走!”
一邊計程車兵正得意,想來一會說自家小隊長吃上一口那小媳婦的嫩肉,他多少能沾上那小媳婦的湯邊,反正外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