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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詳細情況跟我說說，癌症的發病率很低，尤其是未成年人，得癌症的機率更低，我聽劉秋說到你們鳳凰縣中心醫院已經有三名未成年癌症患者了，這是真事？”

“是真的，我敢以性命保證，這是真事。”於校說道，“根據我的瞭解，那些未成年癌症患者都來自一個鎮子，而且陸續有病人來自那個鎮子，除了癌症外，還有另外的多重疾病，但縣裡面卻把這事情完全壓下去。”

“原因呢？”陳陽問道。

於校稍微停頓了一下，說道：“汙染，化工廠的汙染。”

“汙染很有可能造成各種疾病，既然你知道病因了，又何必找我呢？”陳陽問道。

“但是，沒有人管……各部門都推諉，我不知道到底找誰來管，我給縣委反應過，但縣委沒有理會，我又舉報到市委，市委這邊也沒有訊息，我沒有辦法，只好來市衛生局反應這個問題，但肖局長的意思是讓我等訊息，這又是推辭。”

陳陽的眼睛眯了起來，“但我不是當官的，也沒有權力，你找我也是沒用的。”

“陳醫生，我知道你認識的人多，我也聽別人提到你的診斷行為學，就連市委書記都很推崇你的醫術，只要你肯去管這事情……”

於校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陳陽輕輕地說道：“我想你搞錯了一件事情，我是醫生不是官員，這種事情不是我應該管的，假如有人生病，我會去治，這是我的責任，就像你剛剛提到的，這是汙染，既然大家都知道是汙染，為什麼沒有人去管。”

於校沉默不語，陳陽說的沒有錯，他心裡面很清楚這點，縣政府是因為化工城每年不少的稅收，假如想要杜絕化工廠汙染，只能關停化工廠，但問題卻不像想象那樣簡單。

“真的沒有辦法嗎？”於校不甘心地抬起頭，他的眼睛裡面還殘留著一點希望。

陳陽把頭搖了搖，說道：“我是沒辦法。”

“對不起，打擾了。”於校心裡面殘留的那一點希望被陳陽完完全全捏滅了，他已經嘗試過各種舉報的手段，甚至於給報社打電話，但都是沒有結果。

雖然各地也出現過癌症村，但那都是周圍汙染特別嚴重的，但鳳凰縣的病情卻很複雜，汙染並不像想象的那樣嚴重，但癌症病人卻集中在未成年，這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你們縣城的中心醫院如何？”陳陽忽然問了一句。

“中心醫院？是我們縣最好的醫院。”

“病人是不是都在中心醫院接受治療？”陳陽又問了一句。

於校搖了搖頭，說道：“很多的病人都沒有錢住院治療，政府並不認為這是群體的事件。”

陳陽頓了頓，說道：“我倒是可以盡一點力，搞些義診的工作，我只能做到這步了。”

“謝謝……謝謝陳醫生。”於校喜出望外，雖然沒有能完全達到他的目的，但有了總比沒有的強，更何況陳陽還是市衛生局的專家顧問，說不定會給那些病人新的希望。

於校離開後，一直都在房間裡面的程雪柔才走了出來，陳陽長嘆口氣，“雪柔，忙嗎，聊聊天。”

程雪柔挨著陳陽的身邊坐下來，那一頭烏黑秀髮垂在肩頭，善解人意的眼睛看著陳陽。

“雪柔，你說我這人是不是很壞？”

“不是。”程雪柔搖著頭。

“但是，我卻感覺我很壞……剛才我也想過幫他一把，跟市委書記說一句，但卻沒有那樣做。”

“因為你知道你那樣做也是沒用的，我雖然不是心理醫生，但我能理解你。”

陳陽笑了起來，“你真的理解我？”

程雪柔點了點頭。

“要不當我的紅顏知己吧……難得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