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的姚助理聽得耳麥傳出的聲音後,淡然的鎖住車門,透著後視鏡,問:「老闆,大生意,做了幾單啊?讓我跟著發發財啊!」
王繼宗聞言一怔,看著有過一面之緣的姚助理,「你……」
正打算開口說話時,忽然間覺得自己背後似乎有窸窸窣窣的聲響,他一回眸就見一支黑洞洞的槍口頂著自己的腦袋,當即嚇得渾身一僵:「你……你……」
「黑、吃、黑,聽過吧?」姜保鏢拿著玩具、槍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哪條道上混的?現在經偵盯得緊,還是你們聰明啊,用硬通貨抵債?」
「所以我們哥們搶起來也就更方便了,哈!」邊說姜保鏢話語帶著英語:「果然,還是回國回家能發大財!」
然後毫不客氣的將人綁了。
被五花大綁的王繼宗駭然瞪圓了眼睛,使勁想要掙扎,但是隨著掙扎的力量,他反倒是感受到到手腕的疼痛愈發厲害,就連繩索似乎都有靈一般,將他死死的捆住,甚至讓他難以呼吸。
而另一邊姚助理飛快疾馳,順著指令把車停到了考察過的爛尾樓裡。
饒是大中午,許久廖無人煙的爛尾樓帶著些寒氣。即便是炎炎夏日,光是穿堂風便讓人不寒而慄。更別提破舊的樓層,還帶著青苔,帶著各種垃圾,以及流浪小動物的屍骸。以及窗外茂密樹林傳出的蟬鳴聲。
光看著,就是一審訊的風水寶地。
讓壞蛋極具壓迫感。
感慨著,姚助理眼角餘光瞄了眼微型的攝像頭,然後仗著姜保鏢的武力,他狐假虎威的,直接一腳踩著踩著王繼宗的脊背,一副大爺的模樣:「國際勞力資源運輸的生意,我們也做過。不過我好奇,你們這一行不是講究養兒防老嗎?那拐個腦子有病的小孩子,能養大嗎?不虧本?」
被人恍若貨物狠狠摔在地上,又被人似死豬一般,用力狠狠踩著。前所未有的屈辱讓王繼宗惶然,尤其是入目所見環境又是陰森恐怖,讓他更是從心理騰出一股寒氣來。
在極度緊張時刻聽到上方傳來的質問,王繼宗眼裡抑制不住帶著求生欲:「國際?您……您何必跟我一般見識?」
「看來是個散戶中的小蝦米啊。」姚助理隨口就來:「你們國家能耐的,整個南亞洗、錢行業都被天下無詐給搞蒙了,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我們要不是收到訊息轉移的快,恐怕都要血本無歸了。」
「現在不提升行業等級,不進行光明正大的包裝,能活嗎?」
「現在不見一個收拾一個,對得起我的損失嗎?!」
「要怪就怪你運氣不好,是個男人!還能打個工,讓我們多個螞蟻腿。」
「不過我沒想到,你們這些散客倒是敢跟我們搶生意啊?」姚助理緩緩彎腰,居高臨下的與人視線相對:「牛逼起來了,假證做到敢直接上高鐵拉?」
迎著人如此兇狠的眼神,王繼宗嚇得一顫,最重要的是疼痛讓他害怕,讓他打心眼裡不安起來,結結巴巴的訴說:「不……不是,只是……只是戶口本,不怎麼查,利用漏洞而已。您……大老闆,您做什麼生意的,要不帶我一份?您都這麼厲害了,敢帶著……」
眼角餘光瞄著槍,他緊張的吞嚥了一下口水。
刀尖上混日子幾十年了,他還是有點眼力見的。大老闆看起來沒見過血,但是身側這個魁梧男人,肯定是見過血的。剛才綁他一出手就老練無比,捆的還是死結,越掙扎越緊。
姜保鏢瞧著人眼裡帶著一絲的權衡,陰惻惻開口:「大少爺,您不用跟這些人廢話。這一看就不老實,還是直接做掉。直接把屍體送給他的上線。」
「敢搶我們盯著的獵物,直接殺了事。」
這話語殺氣騰騰的,甚至還帶著些不耐煩,聽得王繼宗渾身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