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駭客說的事情全是真的,他連我在海外帳戶裡有多少存款都一清二楚!」白夫人看著韓羽竟然會反駁竟然不信她的話,梗著脖子,咬著牙篤定著:「這些年我從你爸手裡得到的錢,外加各種理財基金,總共有三十億!我們不是剛清點過嗎?駭客說的是一清二楚。」
聞言韓羽眉頭緊擰,剋制住自己滿腔的怒火,垂首看向白夫人,「你確定?」
秦婕也顧不得遮掩自己的身形,擺出羞愧的模樣,眯著眼幽幽的盯著白夫人。
她以東山再起的名義督促過韓羽整理資產的。
韓羽的資產說起來,的確還是白夫人多。
這母子倆加起來才五十個億。
沒錯過秦婕也望過來的希冀眼神,白夫人輕笑了一聲,傲然的一挺胸,繼續微微道來:「你們以為我真傻?那人甚至連韓家的家族基金,黃金儲備池都說的清清楚楚。」
白夫人說的越發輕了些,「這事,我還是多年觀察,才知道的。你爸和韓家族老們,每一年都會兌換一大筆黃金,藏在韓家的發家地。免得日後子孫不孝,敗壞產業。」
韓羽聽到這話,緊蹙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低聲問:「您真的確定對方身份嗎?」
「真的!」白夫人眼角餘光瞄了眼秦婕,唯恐一提秦甜甜情敵的身份,讓這個兒媳婦找到了跟駭客聯絡的方式,當即不說的具體,只道:「我試探過了。他甚至大大方方的,提醒我錄音。要是不如此坦坦蕩蕩的,能讓我錄音嗎?」
聽到如此擲地有聲的反問,韓羽咬著牙,無視在場所有人打量,飛快逡巡了一圈,眼眸沉了沉,帶著些失望後的怒火:「你這麼鬧,爸爸……」
一個字一個字似從喉嚨裡擠出來一般,韓羽說的格外艱難。曾經……那些曾經希冀過的父子天倫之樂畫面,那些因為知道媽媽欺負過顧靖昱而連累他遭受懲罰的淡然接受,那些……所有曾經屬於韓羽的純碎,隨著響徹空中的嗩吶聲,隨風消逝的無影無蹤。
他此刻只想獲得權力,只想經營好自己的小家庭!
只想讓自己的家人過上好日子!
都是爸爸的兒子,憑什麼他就不能爭了?
踴躍著怒火,韓羽覺得喉嚨的壓抑感消逝不見,讓他能夠把話痛痛快快的說出來:「爸爸都不願意出面,甚至連一個出面協調的韓家族老都沒有。看來他們是徹徹底底把我們當做棄子了。」
帶著些決然,韓羽神色帶著冷厲,「既然如此,那我為自己籌劃,也理所當然的。」
「沒錯!」白夫人極其篤定的開口。
瞧著不遠處母子倆竊竊私語後似乎相談甚歡,達成了一致。王星側眸對沉浸在聽嗩吶的顧翎使個眼色,又示意李敏昊看牢周邊,免得有閒雜人等進出。
確定小夥伴們都回復ok的手勢後,王星慢條斯理的拿著話筒,掐著《百鳥朝鳳》的拍子,介紹道:「很好,監控畫面播放完畢,那就輪到我這個法務給好好介紹什麼叫髠刑了。」
顧翎當即星星眼,還催促道:「大哥哥,快點說!」
韓羽幽幽的剮著顧翎,瞧著人竟然還歡快的拍拍手,真一副三歲小孩的模樣,眼裡的帶著勢在必得的狠厲。
顧翎,他比不過。
但沒道理三歲的顧翎,他還比不過!
「就是剃光罪犯的頭髮和鬍鬚!」王星像是照顧顧翎的理解力一般,儘可能通俗易懂的解釋:「這在我們現代人眼裡就是理髮而已,但古代,因為講究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因此在古人眼裡這樣的刑罰雖然肉體沒有傷寒,卻是極大刑罰,會讓道德感高的人十分痛苦。」
「痛苦哦~」顧翎一副躊躇的模樣:「跟打手心一樣疼嗎?」
「您剪頭髮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