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可能直白的強調著鳳冠的貴重，顧翎壓住自己忽然跳動過的眼皮，讓自己放輕鬆。

秦甜甜雖然賣了很多財產，但是帝王綠翡翠手鐲，沒有賣！

也……也算有譜的。

「對！」秦甜甜道：「你爸爸說送給我。這玩意到底值不值錢啊？能賣嗎？」

此言不亞於驚天霹靂，震的顧翎腦子一僵，嚇得汗毛都立起來了，「你……你……」

緊張的抽口氣，顧翎憤怒討伐道：「媳婦兒那韓老狗果然不安好心要坑你啊，鳳冠不能賣的。這玩意買賣犯法的！」

「知道。你爸還嚇唬我十年起步。」秦甜甜瞧著還頗具法律意識的三歲半，抬手指指周圍的衣帽櫃。因為忙碌，先前去巴黎掃貨的珠寶禮服包包還沒來得及整理歸納，櫃門似乎都因為太滿了，有些無法合攏。甚至不少購物袋都還堆積在地。場面一時間頗有「鼎鐺玉石，金塊珠礫，棄擲邐迤」既視感。

顧翎順著自家媳婦敗家的手，環顧了衣帽間一圈，頗為佩服的抽口氣。

這敗家媳婦真的太能買了。

注視著顧翎的表情，秦甜甜一攤手，十分無辜道：「你看看我這衣帽間，都沒有地方放置如此貴重的鳳冠了。你說我該怎麼辦啊？」

拉長了音調，秦甜甜口吻帶著顯而易見的撒嬌，還眨眨眼，露出崇拜的星星眼看向顧翎。

顧翎眼皮猛得跳了兩下，語調抑制不住的都有些艱澀，差點維持不住三歲半的童真：「可……可以不喜歡的，折價賣給公司，當做公司給普通藝人走秀福利，或者直接……直接租賃。十八線的小藝人，要是參加走秀，還是需要些禮服的。甚至也可以租給個體戶。有些商業酒會，也是需要撐場面的禮服的。」

顧翎控制不住的止損著：「咱們能回本就回本一點。」

「另外……」顧翎反手摸了摸自己胸膛，迎著秦甜甜忽然間望過來的犀利眼神，輕咳了一聲，老神在在道：「媳婦你……你這麼看我也沒有用的。我不是不讓你花錢，但花錢要花在刀刃上。爺爺經常教我的，買東西貴在精不在多。」

「可又不貴！這biubiu閃的，好看，我買的時候超級開心，不就行嗎？」秦甜甜很不滿：「再說了買太貴的東西，那種超級定製的，大眾又不懂，我粉絲又不懂。炫富都要提前科普，我憑什麼啊？我總不能炫耀的時候帶發、票吧？」

顧翎聞言恍恍惚惚，紅紅火火：「你這……這消費觀有問題的。」

頓了頓，顧翎頗為納悶：「你去拍賣會上買古董啊。買了你玩幾天，不喜歡的捐給博物館。有名氣又能炫富，拿著捐贈大紅證書炫，不酷嗎？

——我不是教過你嗎？

這條炫富道路，不香嗎？

「你才有問題。我錢多燒得慌啊？我不懂的領域，我被騙了，當傻逼嗎？」秦甜甜不滿的翻了個白眼，還直接一扭頭，像是懶得搭理顧翎的模樣。

但她的眼角餘光卻看向了鏡子，暗暗觀察著顧翎的神情，邊不容置喙道：「既然你回憶不起來了那也就算了。反正我可以行使監護權，直接通知你。顧翎小朋友，我的衣帽間沒地方放了，我需要把一樓的會議室拆了，打造成出行衣帽間！」

猝不及防聽到這話，顧翎氣悶：「不行，會議室那是最高精尖的裝置！」

「哦豁。」秦甜甜猛得一轉頭，死死的盯著顧翎，一步步逼近人：「工作狂，動你寶貝，你就激動了？」

此話一出，屋內的寶貝似乎都激動的熠熠生輝。

氣氛因此都有些凝滯。

顧翎剎那間腦海浮現萬千，但坦誠的話語迎著最後定格的爆、炸、聲，還是硬生生的咽在喉嚨間。

他逼著自己不躲不閃迎著秦甜甜打量的目光，鏗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