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點……
陳輕瑤不管它聽不聽得懂人話,反正照其表現來看,就算聽不懂,起碼也能接收到她的情緒。
必須要讓它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不然她真的會狠狠心將它鏟掉,免得給自己留下隱患。
那株嫩苗一開始還表現得很無辜,葉子悠閒地輕輕擺動,好像根本聽不明白她在說什麼。
待陳輕瑤一遍遍重複上述幾點,並且明確表示她不會心慈手軟之後,葉片擺動的幅度慢慢減小,最後兩片合在一起,像兩個蔫巴巴的小人相互依偎,透著股可憐勁。
陳輕瑤道:「別委屈了,實力不足以保護自己的時候,高調的下場就是被人吃掉,你看你是要低調,還是要被人嗷嗚一口吃了。」
豆子垂著小葉片,難得安靜了一會兒,不知是不是在思考她的話。
陳輕瑤起身,去看別的靈植。
剛剛豆子釋放出來的那撥靈氣,讓靈田內其他靈植得到滋潤,靈茶長生果天元果這幾株同樣吞金的,長勢還不怎麼明顯,剛移植進來的十來株天極草幼苗,則全都長成了成株。
她看了一圈,見沒什麼不妥,最後又對那株小小的轉死回生道:「外面很危險,你的同伴早就在這個界域消失了,能不能生存下去,得看你自己。」
說完,她又給它添上兩層法陣,才退出傳承。
蕭晉一直警惕四周,見她睜眼,關切道:「阿瑤,沒事吧?」
陳輕瑤搖了下頭,看向東方,見那座巨碑依舊宏偉威嚴,並沒有因為被吸走靈氣而發生明顯變化,心下一鬆,慶幸自己方才跑得快。
「你剛剛有沒有察覺到什麼?」她問蕭晉。
蕭晉覺得先前的場景,有些像當初他們發現靈脈時發生的事,他知道事關陳輕瑤的傳承,如實道:「阿瑤靠近石碑的時候,似乎有大量靈氣湧動。」
這就是了,那豆子吸靈氣,能被蕭晉一個鍊氣十層察覺,更別妄想能夠瞞過境界更高的修士。
不過這也與蕭晉就在她身邊有關,若離得夠遠,情況應該不一樣,但她不準備冒險。
「我們走吧。」她沒有解釋方才發生了什麼,蕭晉也不必她解釋。
還不到離開秘境的日子,巨碑附近又有較大的威壓,令人不適,因而整個東面都沒什麼人,兩人走著走著,忽然發現前方有幾道眼熟的人影。
「飛雲宗的人?」
按理來說,大家為了尋找天極草,都在秘境內到處晃,遇上是很正常的事,但這幾人行事透著鬼祟,仔細一看,元立輝跟唐宏兩大戰力都在,還有幾人看著也都是飛雲宗內的好手,若只為搜尋天極草,如此陣仗未免大張旗鼓。
陳輕瑤與蕭晉對視一眼,默契地激發了斂息符,小心翼翼跟上去。
本來飛雲宗把元立輝這個築基弄進秘境就不正常,現在又這樣神神秘秘的,八成是有什麼圖謀。
她心中冒出一個個陰謀:難道飛雲宗和魔修勾結了?還是這些人打算把秘境內的靈脈挖掉?或者他們乾脆發現了可以把秘境據為己有的秘密?
一路跟到一片峽谷內,飛雲宗幾人很謹慎,不時回頭探查四周。
陳輕瑤與蕭晉沒有跟得太近,最後停在峽谷一側的山上,借著巨石掩護,居高臨下觀察。
峽谷內有個建造在崖壁上的妖禽巢穴,飛雲宗弟子就是沖它們來的,她看見他們捏碎了什麼丹丸,粉末隨風擴散,不久,崖下大片大片一階妖禽倒下。
二階妖禽受藥力影響較輕,發現人類來襲,憤怒地振翅嘶吼,頓時,巢穴內部、以及附近的強大妖禽紛紛趕來。
妖禽飛在半空,翅膀撲扇揚起大風,無法再用藥物對付它們,飛雲宗的人只得各施手段應敵。
沒被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