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金丹居高臨下,為首之人語氣竟還挺溫和,他道:「我等需要借貴寶地一用,若幾位當家同意,今日可免去一場干戈。」
陳輕瑤並不生氣,同樣語氣溫和地問他:「有借有還才叫借,你們借我花果山,打算借多久?利息幾何?是提前付息還是本息一起還?」
另一人喝道:「什麼囉囉嗦嗦的,好聲好氣與你說話,非要不知好歹!」
話音落下,一陣罡風襲來,直取陳輕瑤頭臉,要給她一個教訓。
陳輕瑤只站著不動,罡風刀鋒般割開周圍空氣,可以想像割在身體上,會造成怎樣的傷勢。可這股來勢洶洶的襲擊,到她跟前時,卻忽然似一道清風散開,唯剩幾縷風尾撲到臉上,髮絲微微飄揚。
出手的金丹正等著看她狼狽模樣,見狀驚疑地睜大眼,而後才反應過來,「原來是有防禦法器傍身,難怪有恃無恐,待我將法器打破,看你又該如何!」
他接二連三發出數道攻擊,可每一擊都不等落到陳輕瑤身上,就被輕描淡寫化去。
「不可能,尋常防禦法器怎麼會支撐這麼久!」那金丹不相信,又有幾分惱羞成怒。
那幾個小輩非但不怕,反而好整以暇地看著,好似他是什麼跳樑小丑,實在可恨!
陳輕瑤拂了拂被風吹亂的頭髮,慢吞吞道:「誰跟你說我只有一個防禦法器?」
明明身上掛了一堆好嘛!
頭上的發冠是,身上腰帶是,手上鐲子是,連腳上的靴子都刻了兩個防禦禁制!
從雲水洞回來,她就給大家都做好了防護,他們商議過最壞的打算,是包括雲水洞主在內的六名金丹都來襲擊花果山,而他們總共才七個人,當然要小心再小心。
好在眼下情況好得多,只來了四個。
她不想廢話了,準備摸出一把雷震子待客,站著捱打不是她的風格。
趙書佑卻道:「師妹且慢,不如讓我等先去試一試。」
最近大家狠煉了一段時間,迫不及待想打一場看看成效。
陳輕瑤看見眾人眼中的戰意,點頭道:「行,防禦法器內塞著中品靈石,能撐一會兒,一旦法器快要破碎,或者靈石即將耗盡,不要硬抗,馬上逃命。」
「這是自然。」
幾人陸續往前,蕭晉對上為首的金丹後期,陳輕瑤對上金丹中期,趙書佑攔在一名金丹初期面前,還剩一名金丹初期,則被秦有風、周舜、蘇映雪、趙書寶四人圍住。
見他們不但不投降,還敢主動進攻,四名金丹著實詫異。
就算他們人多,可七個人裡,三個築基後期、兩個築基初期、一個體修、一個鍊氣,誰給的底氣竟敢和四名金丹對峙?莫不是瘋了!
不止他們如此覺得,遠遠躲開的山賊也是這般想法,早在金丹打上門之時,他們就做好了山寨頭領再次換人的準備。
但接下來一幕,卻讓人匪夷所思。
蕭晉率先出擊,為首的金丹後期本不緊不慢揮了揮衣袖,意圖化去攻擊,可這一擊中所含威力卻讓他心中一凜,不得不重視起來。
他第一次抬眼認真審視蕭晉,道:「我原以為清風寨寨主命喪你手,是因為大意,如今看,死得不冤。」
連他都需要重視的對手,清風寨大寨主不過金丹中期,打不過實屬正常。
不過,這位金丹後期沒料到的是,清風寨大寨主並非死在蕭晉手上,而是陳輕瑤乾的。
他又道:「你有如此天分,就此夭折實在可惜,不如入我麾下,來日必有大好前程。」
蕭晉雖強,他卻不認為是自己的對手。而對方才築基後期,已能殺死金丹中期,這樣的天才,若能招攬,將會是一大助力。
蕭晉並未說話,長槍橫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