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有理,我記得寒山峰內還有另幾峰的幾名同門,因與兩位師叔交好,也常住此處,或許是他們渡劫。」
「幾位師兄,不知你們口中的陳師叔與蕭師叔是?」有弟子懵懂道。
當下有人說:「你怎的連他們都不知?」
另一人道:「兩位師叔不是閉關,就是出門歷練,此前更在邊界待了將近十年,新入門弟子不知道他們很正常,待我與他說說師叔之事,一準忘不了。」
眾弟子議論紛紛之時,主峰上季掌門的疑惑並不比他們少。
兩年前,陳輕瑤從邊界回宗,和他說過要準備進階,季掌門當時十分欣慰,小師妹結丹不過二十來年,眼看著要從金丹中期晉入金丹後期,且根基十分穩固,這般資質,比小師叔絲毫不差。
此後兩年小師妹沒有動靜,他也不覺得有異,修行路上,每一步都需要耐心打磨。
比如他自己,二十年前就已經摸到化神的那層界限,到現在卻還沒跨過去,有可能還需要二十年,也有可能明日就進階,誰也說不準,只需安心等待小師妹的好訊息就是。
只是等來等去,怎麼也不該等來雷劫,因為他很清楚,寒山峰上幾人都已經結丹了,按理沒人會在這時渡劫。
「難道說……」一個念頭忽然冒出來,季掌門心裡一跳,又搖了搖頭,像是說服自己般喃喃道,「總不至於要結嬰,不至於不至於……」
當年小師叔十八歲結丹,五十歲結嬰,已經震驚整個修真界,小師妹要是不到二十五年就從金丹跨到元嬰,其他宗門的人不得嫉妒瘋了?
只不過,嘴上雖然念著不至於,但季掌門內心隱隱有個聲音告訴他,以小師妹從前的行事來看,往往最不可能的,才是最可能的!
因為這一絲不確定,堂堂天元宗掌門在無人的大殿上來回踱步,坐立難安,還得分心去關注雷劫,只等著塵埃落定,給他一個肯定答案。
寒山峰上,陳輕瑤坐在法陣內,抬頭看著天上的雷劫。
從東元府回來後,她就將那株赤晶靈芝煉製,得到兩枚極品丹,分了一枚給蕭晉,之後各自閉關。
此前察覺心境波動,修為即將提升時,她立刻將丹藥服下,霎時間,無數靈氣奔湧而至,匯入丹田,原本只能攀升到金丹後期的境界,一下子衝破桎梏,直入元嬰。
隨之而來的是心魔劫,不過這東西在她面前歷來是紙老虎,不值得畏懼,順順利利渡過,迎來雷劫。
她仰頭望天,嘀咕道:「醞釀了這麼久還不下來,看來是個狠角色。」
話音剛落,一道水缸粗細的閃電轟然墜下,打在她周圍法陣上,引得法陣劇烈震動。
好在玄階法陣威力同樣不凡,承受了一擊天雷後竟沒有破碎,緊跟著又熬過第二道雷,直到第三次才支離碎開。
眼看後面又有雷劫襲來,陳輕瑤掏出一件防禦法器抵擋。這法器只是黃階上品,才承受一道雷,就生出數條裂縫,第二道落下,瞬間被劈成齏粉。
陳輕瑤面不改色,又掏出第二件法器。家底豐厚的人,從不畏懼雷劫。
「八道了,再來一道就可成功渡過!」寒山峰附近圍觀的弟子數著天雷數量。
有人面色蒼白道:「金丹劫竟如此可怖?」
他已經築基後期,金丹在望,可是感覺自己在這樣的雷劫下,沒有絲毫抵擋之力,一擊都熬不過!
其他人也心驚膽戰,他們不是頭一回見識金丹劫,但是以往有這般可怕嗎?
「第九道!」
隨著雷劫落下,眾人都鬆了口氣,這麼駭人的天雷,終於結束了,雖然不是自己渡劫,但他們也為這位同門高興。
然而眾人很快注意到,本該散去的劫雲不僅沒有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