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月前,玄清道君擊敗不少仙劍宗天才,那些弟子受到打擊之後,心中仍是不太服氣。
畢竟玄清道君雖然壓制了修為,但他數百年對敵經驗、對劍道的理解,都遠非年輕修士能及,也不是區區幾個小境界的修為能抵消的。
只除了樊律日日跟著玄清道君,要與他再比一場之外,其他弟子並未將之前的失敗放在心上。
直到他們聽說,玄清道君不耐煩樊律糾纏,要他跟自己的徒孫比一場,而他徒孫修為跟樊律一樣,不過元嬰後期,還是個法修!
倒不是說劍修看不起法修,但是同等修為下,法修戰力不及劍修,這是公認的事實。
不少劍修能夠越階挑戰法修,而樊律,更是能越階挑戰劍修!
尋常法修就是比他高兩個、甚至三個小境界,都未必有勝算,玄清道君竟讓他徒孫跟樊律打?
不論他徒孫當真是天才,或者玄清道君自視過高,這個訊息一傳開,立刻引來大量關注。
原本就在演武場的弟子紛紛圍過來,不在此地的得到訊息,也往這邊趕,還有一些仙劍宗高層在暗中關注。
「看熱鬧是人類的天性,不管你是冷酷無情的劍修,還是街頭退休的大爺大媽,都不能免俗。」看著呼啦圍過來的人,陳輕瑤暗想。
樊律和蕭晉正走向擂臺,她沖樊律努了下嘴,低聲問玄清道君:「師祖,這是怎麼回事?」
原以為跟師祖交手的也是大乘道君,結果他老人家竟被小年輕纏上,陳輕瑤覺得,如果不是師祖先做了什麼,一般小年輕哪有那麼大的膽子跟著他不放。
玄清道君覺得自己挺冤枉,瞪眼道:「不就閒來無事逗他們玩玩麼,誰知道年輕人這麼死心眼。」
說來說去都怪凌霜,要不是他打著打著不見人,他也不至於找年輕人解悶。
陳輕瑤大概猜到怎麼回事,也知道師祖是待得無聊了,要不是為了她跟蕭晉,估計他老人家這會兒早已去別處瀟灑。
她歉意道:「我和蕭師弟讓師祖費心了,左右在仙劍宗沒有什麼危險,我們一時半會兒又無法結束,不如您先去別處散散心?」
「那不行,誰說仙劍宗沒危險,最危險的就是這裡。」玄清道君立刻拒絕。
要他把兩個徒孫放在仙劍宗,信不信等出去遊蕩一圈回來,兩個寶貝徒孫就成別人家的了?
搶徒弟這種行為,在修真界又不是什麼新鮮事。
至於仙劍宗一個純粹的劍道宗門,為何會搶一名器修和一名法修?
笑話,一名地階器修意味著無數柄寶劍,你看哪個練劍的不眼饞!
另外,雖然沒見過蕭晉出手,但玄清道君對自己徒孫有一百個信心,能打敗劍道天才的法修,他豈會是一般法修!
兩個徒孫都是香餑餑,要是把他們弄丟,等小徒弟來到上界,還不得跟他一哭二鬧三上吊?
所以必須盯緊,寸步不離地盯緊。
說話間,人越聚越多,看著臺上兩道挺拔的身影,底下亦是議論紛紛。
「那就是玄清道君的徒孫?果然氣勢非凡。」一名弟子點頭贊道。
另一人道:「應當是有不俗的實力,否則道君豈會輕易叫他出手?但若要與樊師兄相比,只怕還是不如。」
「不錯,若他是劍修,得到玄清道君真傳,今日勝負還真有些不好說,可他卻是法修……說來也怪,道君的徒弟也是劍修,怎麼收的兩名徒孫無一人走劍道?」
「收那位地階大師為徒倒不奇怪,據說她不過百餘歲,就有如今的實力,如此天賦,恐怕不論走什麼道,都叫人難以放棄。」
「提起那位大師,我已見過嚴師姐淬鍊後的劍,嘖嘖,當真是……可惜只有十個名額,輪不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