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輕瑤揮了下手,「不必,我們只是拿了報酬辦事而已,你們還有什麼要求?若有想去的地方,可以送你們一程。」
青年忙說:「不敢再勞煩前輩。」
他看不透陳輕瑤跟蕭晉的境界,只能感覺到兩人身上對他來說十分可怕的威壓,想必是修為高深的前輩,不敢過多煩擾。
陳輕瑤看了眼緊緊偎在他身邊的女子,道:「你現在修為全失,只比普通人強一點,能否安全走出這片林子都是問題。」
並非她善心泛濫,非得上趕著做好事,只是那兩株靈芝的價值,遠超過她給的幾枚丹藥,雖說於對方而言已是救命之恩,她卻不想太佔便宜,好歹把人送到真正安全的地方,才算救人救到底。
聞言,青年這才發覺自己的身體狀況,面上有些失落茫然,多年苦修,一朝化為烏有,對誰來說都是巨大的打擊。
他一時失神,直到看見身邊女子緊張關切的眼神,才漸漸安定下來,之前那樣危急的狀況,原以為自己必死無疑,能撿回一條命,已經是萬幸,別的不必再想了。
他知道陳輕瑤說的沒錯,兩個普通人走在滿是妖獸的森林裡,有如手無寸鐵的小娃娃,就算不顧自己的安危,也要為身邊人著想。
青年定定神,恭敬道:「那就鬥膽煩請前輩再次相助。」
他們要去的地方位於東元府腹地,距離此地上萬裡,以普通人的腳程恐怕得走一年半載,陳輕瑤直接掏出飛舟,乘著月色嗖嗖出發。
不想讓那兩人拘謹,上了飛舟後她就顧自戒備周圍,沒有關注他們,天色漸亮,他們已經離開邊界,進入了安全地區。
陳輕瑤打量周邊幾眼,確定沒什麼危險,便要開始修煉,忽然動作一頓,狐疑地看向蕭晉。
對方沒有打坐,也沒練槍,而是以一種嚴肅探究的神情,看向飛舟另一端兩人。
青年對女子噓寒問暖,解下外衣披在她身上,蕭晉默默觀察。
女子關心他的傷勢,青年反過來柔聲安慰,蕭晉繼續觀察。
兩人依偎在一處,濃情蜜意喁喁私語,蕭晉還在觀察。
……
看他那副嚴謹的模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在研究什麼絕世功法呢!
對於蕭晉神奇的腦迴路,陳輕瑤決定還是不要試圖理解,就隨他去吧。
沒多久便抵達目的地,別過千恩萬謝的兩人,他們再次啟動飛舟,往奉東城飛去。
過了一日,已經隱約可見奉東城城池範圍,陳輕瑤站在飛舟上眺望前方,察覺旁邊多出一道人影,轉頭瞥了一眼。
蕭晉含笑問她:「阿瑤,你覺得冷麼?」
陳輕瑤:「……」
觀察了人家小情侶那麼久,就學出這麼點東西,還敢跑來現學現賣?
她扶額,擺擺手,「別為難自己了,你看看前面,我感覺有點不對勁。」
蕭晉肩膀微不可查地耷拉了一下,他是真的學得挺認真的,拿出了修煉的勁頭去琢磨那兩人一舉一動,就是成效好像不怎麼樣。
不過他很快拋開那點失落,正色看向前方,片刻後沉聲道:「有魔氣波動,應該聚集了不少魔修。」
兩人對視一眼,不再多說,直接加快飛舟前進速度。
剛趕到奉東城,就得知一個訊息,魔道奪魂門傾一門之力大舉進犯!
奪魂門不過是依附魔道第一宗門陰陽宗的一個中等門派,竟敢進攻天元宗城池,受誰指使不必多言,只是不知道,來犯的這些魔修,當真是奪魂門門人,還是陰陽宗之人假借其名?
奉東城內已是風聲鶴唳,普通人躲在家中不敢出門,修行者個個面色沉重,來去匆匆。
城主東臺真人率領城內一眾修士出城應戰,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