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對的,他就是有了這樣一個該死的公平的想法,明明心裡有那麼多的不願意,卻要該死的表現的很大度。
可話已經說出去了,他不能收回,只能聽憑她選擇。
那真是一件讓他情緒不寧的事。
有時,他會覺得自己很虛偽,也沒法想象她要是真選擇了慕以淳的話,他該怎麼面對那種失去的痛苦。
等待答案,是一個折磨人的過程。
他噓了一口氣,忍著上床的衝動,走去書房,又泡了一杯咖啡,想再看兩個企劃案——天都亮了,他想他還是不睡了,繁忙的工作,能讓人忘記那些煩心事,能讓時間過得更快一些。
*
第二天清晨,時檀發現身邊沒有睡過的痕跡,枕頭和靠墊還是昨晚臨睡前那個樣子,淡米色的床單平整,沒有熱氣。
她怔怔出了一會兒神,起床,套上昨晚上準整好要穿的衣裳,坐上輪綺,出房門,看到對面書房門半開,祁繼身著一件白色睡袍,正靠在沙發上睡覺,身上蓋著一條毯子,大約是文姨給蓋的,一隻手伸在外面。茶几上擺著一杯咖啡。她碰了碰還微熱,顯然是凌晨衝的,他在拿這個提神。
看著他靜靜睡著的這麼香,想來是真累倒了。
可睡在這裡怎麼能舒服?
她上去輕輕拍他一下:
“祁繼,到床上去睡!”
睡在這裡哪能睡得好。
祁繼抖了抖那長長的眼睫兒,緊緊眯了一下,睜開,眼神有點迷濛,看到她,馬上翻身坐起,打了一個哈欠,伸了一個懶腰,說:“我怎麼睡著了?幾點了?”
“六點,還早!到床上去眯一會兒!你昨天通宵了?”
“嗯!”
他望了望窗外那亮堂起來的天色,抱了一個抱枕,指指:“四點半時候衝的咖啡……都沒喝!”
“去睡睡!”
她一臉的不贊同——她在關心他。
這讓他感到高興。
但他忍耐著不讓這份高興衝昏頭腦,說:
“不行,上午還有會開!下午事情也排得滿滿的。”
把毯子一掀,他準備新一天的工作行程。必須把自己忙碌起來。
時檀的臉沉了下來,一把抓住他的手,牢牢不放。
那股好聞的女人香鑽進鼻子裡來,那柔軟的觸感也漫上心頭來,他一怔,有種渴望把她拉進懷的***。但,他終還是把那***給壓了下去,而示以一個詢問的眼神。
“你需要休息,前天晚上一宿沒睡,還受了傷。昨天沒上又通宵工作,工作重要,還是你的身體重要。必須睡一會兒!否則,今天你哪裡也別想去!”
那一臉嚴肅的樣子,流露出一股迷人的韻味來。
祁繼被撩撥的心癢難耐,終於反手握住了那隻素白的修長的指尖,並牽到唇邊親了一下,唇角還掛上了一朵輕笑,心情似乎好了一點:
“老婆大人發威了呀?”
時檀在盯著他看,以確定他會不會照做。這個人的原則性,據說是很難打破的。
“睡覺去!”
她重複的要求了一遍。
那表情,讓人不忍拒絕。
祁繼沒答應,也沒拒絕,而蹲下來凝睇起她來,發現她的眼睛底有血絲,眼袋有點發青:
“你有黑眼圈。昨晚上什麼時候睡下的?”
時檀摸了摸自己的臉孔:
“我等你等到快一點。”
“一點?不是跟你說了,我回來可能會有點晚嗎?”
他輕輕責怪了一句,細細端祥起她。
這一刻,他的手指在她肌膚上細細撫了一下,手指上的粗糙感,令時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