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阿姣姐姐忽然在課堂上笑出了聲。
一眾真傳再加上旁聽蹭課的紅翎都是意外地看過來……冉姣的性子他們知道,在除了王棄以外的人面前都是一副清冷的樣子,這次如何會失態了?
感受到眾人的目光,阿姣姐姐有些臉紅地抱拳道歉:「諸位師兄、師姐還有師尊,對不起,剛才我想到了一個有趣的地方,所以沒忍住。」
眾人聽了都是搖搖頭沒說什麼,就當這小師妹小孩子心性發作了吧。
王棄倒是有心想要知道冉姣看出了些什麼,但她死活不說。
其實她也覺得自己是看錯了,因為剛才偶然的一瞬間,她忽然覺得為啥自家夫君的面相很有玉磐子所說的帝王相呢?
不過後來隨著她的出聲,這種感覺就又都沒有了。
在王棄的臉上,一會兒是人臣相,一會兒又是將軍相,沒過多久又是普通面相不斷切換,讓她有些吃不準了。
直到這堂課結束了,她才忍不住發言提問:「師尊,我有個問題。」
玉磐子停住了問:「你說。」
冉姣道:「是否我等修行者的面相是不可觀的?」
玉磐子聞言啞然失笑,隨後頷首道:「我等修行之乃是逆天而行,一般不會有什麼好面相的。」
「而且我等修行之人精氣內斂,若是修為不足的相師也是根本看不透我們的面相。」
「所以姣兒,以後上課你就不要東張西望了,這些東西你都記牢了嗎?」
難得冉姣表現出如此嬌憨可愛的樣子,玉磐子也是忍不住想要逗弄一番。
不過冉姣那個叫做理直氣壯:「我學那些幹什麼?反正有夫君學著。」
這姐姐就是這麼個胸無大志的,她此時人生的目標其實就兩句話可以概括:其一,替夫君打架;其二,替夫君生孩子。
就是這麼地樸實無華。
在眾人這麼山上惡補相術的時候,這天下間的情報也正在透過王棄散佈出去的照影語竹匯聚到他手中。
肥成的金吾衛駐點最終還是被裁撤了規模,倒是那個工坊和工匠都還在。
不過如今這些工匠的工錢都是王棄自己掏腰包支付的了……因為隨著天下的亂局,金吾衛再要維持原本駐地的規模損耗就太大了一些。
沒錯,天下真的開始亂起了。
今年的農忙來得比往常更早,結束的得也更早。
二月末的時候,京畿各地的春耕就都已經結束,然後衛戍京畿的南軍便集結了起來準備出征平叛。
這次沒有動用身經百戰的精銳北軍,是因為造反的將領多為北軍出身,陳昀並不能完全信任這些北軍了。
只是南軍終究只是地方衛戍部隊,這戰鬥力真的堪用嗎?
起初是連戰皆捷的,從出兵以後的三月中旬至整個夏天,這支平叛的大軍一直在勝利。
這也是大彭的積威所致,王師所到之處幾乎沒人願意反抗。
然而在入秋的七月,出事情了。
平叛大軍其實是兵分兩路,一南一北分別進行軍的。
北地那一路至此已經很好地完成了任務……畢竟連年在此徵戰,大彭朝對北方的控制力還是比較強的。
可是南方的那一路卻出了問題……出問題的地方就在討伐九江郡叛軍的那一路上面。
那九江郡叛軍顯然是得了高人指點,竟然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里拉出了一個號稱是已故淮南王的後裔,佔據九江自立為淮南國!
這可是第一個真正豎起了明確反旗的,有著自己『行動綱領』的勢力。
若是朝廷以雷霆萬鈞之勢將之撲滅了也就算了,可是偏偏這自立的淮南國有高人指點,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