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字可以彰顯武勛,卻也暗指窮兵黷武,總的來說是一個毀譽參半的『蓋棺論定』。
這也很符合當前世人對陸徹的看法……甭管後人怎麼看,現在的人就覺得這是個將父祖家產都敗光了的『敗家子』。
那錢花的,都讓別人替他心疼!
所以說實話陸弗祀和陳昀接手的是一個爛攤子。
而作為少帝,陸弗祀更是需要依靠陳昀來掌控朝堂,所以登基以來至今的三個月,所有的聖旨都是按照陳昀的意思在發的。
這種情況下,被武皇帝貶斥到昌邑的陸貔跳了出來。
他覺得陸弗祀血緣存疑,根本不配繼承天下大統。
而陳昀更是一個權佞之臣,把持朝堂權傾天下,怕是有謀朝篡位之意!
這就有些言過其實了,此時的陳昀剛剛掌權正戰戰兢兢呢,就算他有這個心也沒那個膽。
因此陸貔的造反應該是早就計劃好的事情,如今只是以此為藉口罷了。
王棄聽了林觸的一通分析覺得很有道理,他可以聽得出在長安的陳昀雖然惱怒,但實際上並沒有太將這昌邑王放在心上。
可王棄擔心的卻是另一件事……
昌邑王陸貔的造反,該不會是那『天下大亂』的開端吧?
所以他問了一句:「林叔叔,是否需要我這邊出手,直接將那陸貔暗殺了?」
林觸卻乾脆利落地回應:「不可!」
「你們如今屬於方外之人,在未回歸長安之前切忌插手這天下之事,否則於你們修行不利。」
哪怕是這個時候,林觸最關心的依然是他們的修行啊。
不過他很快又話鋒一轉道:「況且方外之人插手這朝堂之事本就是犯忌諱的,這件事情交給陳昀他們去做就行,新君即位,也正好需要一個立威的物件。」
王棄聽了瞭然地點頭,覺得林觸既然都這麼說了那麼想來事情應該不大。
而且他也知道陳昀的能力,要應對一個區區的昌邑王陸貔應該不在話下。
於是這方面的事情他也不多說了,又和林觸說了一些修行方面的事情。
不過有一點他特意提醒了一下:「兄弟們還在『搜窮天下』嗎?」
所謂的『搜窮天下』,其實就是一群密探聽到了訊息去收購或者專往那些名山大川的險要出走,為皇家採集各種靈材靈藥。
林觸答道:「雖然從武帝時開始就已經在減少這方面的活動了,但依然會派出一些人去做這些事情的。」
王棄說道:「還是儘量減少這種活動吧,最近我覺得不太平,泰山修行界這邊一些古老的封印都鬆動了,我怕兄弟們會遇到一些可怕的東西作祟。」
林觸聽了很慎重地思考了一下才回應:「這件事我會好好考慮的……正好,陳昀也準備削減金吾衛衙門的用度,那這些事情也是差不多該停了。」
王棄驚咦:「他為什麼要減我們的用度?他自己不是執金吾嗎?!」
林觸答道:「國庫空虛,不可靡費……這是他當時的說法,不過我覺得應該正是因為他做過執金吾也執掌過暗衛,才會在脫手之後要刻意打壓防著我們一手。」
王棄問:「他升官了?」
這是理所當然的,畢竟不升官如何執掌朝政?
林觸答道:「現在是車騎將軍,不過我想有了這次平叛功勞他很快就能夠再進一步成為大將軍了吧。」
「那執金吾呢?」王棄問。
林觸說:「先帝駕崩前,已升我為執金吾。」
王棄連忙道賀:「恭喜了林叔叔……不過,這樣走到前臺來恐怕也會遭受一些詰難。」
林觸道:「無非一些腐儒在那反對,但陛下決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