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淵猶豫了一下,隨後說道:「他總是在說,乾坤正道一直在對我們虎視眈眈,明明只是一些邪魔外道作祟,卻硬是扯到了我們的封魔崖上……」
「起先還好,可是聽得多了,我們就漸漸地有些同仇敵愾的情緒……原本應該是要寧心靜氣的早課,也漸漸變成了掌教師尊偏激的演講……其實現在想起來,那個時候掌教師尊恐怕就已經出問題了吧?」
王棄聞言心中一動,又問:「神門道人……沒理由啊,他為什麼會出問題?」
他看向白淵道:「我與神門道人也算是有一面之緣……那是春天的時候,他好像還是個很平和寡言的大前輩啊?」
白淵微微一愣,隨後他說:「不,你知道我在剛拜師入門的時候師尊他給我是什麼印象嗎?」
「他是個爽朗愛笑的老好人!」
「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的笑容就漸漸少了,然後變得越來越煩躁……」
王棄暗嘆道:「看起來那個時候,他就已經出問題了吧?」
可隨後他又皺眉疑問:「不對啊,如果他那個時候就出問題了,那還怎麼去盪魔坪參加乾坤正道的掄才大典?」
「乾坤正道,那是對妖魔最為敏感的門派之一了,如果真的有問題,他是不可能在乾元掌教面前隱瞞的。」
白淵聞言也是沒有什麼太好的想法,冥思苦想也得不到一個答案。
王棄見狀只能說:「算了,也許我們到封魔崖下就能知道答案。」
白淵深吸一口氣,感覺自己體力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便猛地吞了一口回氣的丹藥,然後一邊調息一邊往前面走。
他十分迫切地想要知道自己的門派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王棄也就駕駛著暴走機關跟了上去。
前面戰事緊張,現在既然後方暫時無憂,那便一起去前面看看吧……
……
前面其實已經到了這山道的盡頭,數不清的腐屍傀儡佔據著這處山谷,其中則是夾雜著一些頭生尖角的迷失者……這根本就是一支妖魔的僕從大軍!
「突擊,我們必須向前突擊!」
劫兵子在那裡大聲喊著,然後就帶著自己的門人往前死沖……那是真的死沖,完全不顧自己這邊會發生什麼樣的傷亡。
但是劫兵子的判斷沒錯,他們必須衝破這層阻礙,來到那封魔崖下才能知道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乾元子則沒那麼衝動,他想了一下,便讓自己身後的部分弟子一同大聲念誦《度人經》……
此時他們面對的妖魔僕從大軍是由迷心魔的迷失者和屍腐魔的腐屍傀儡組成。
其中迷失者自然實力更強,每一個那都至少是築基完成的修士水平,而腐屍傀儡則完全是炮灰……只是量大管飽而已。
所以乾元子首先想要做的就是以《度人經》針對腐屍傀儡。
先前一番短兵相接並非是毫無用處,至少四大派這邊確定了這些腐屍傀儡還存在著尚未散去的魄力。
屍腐魔便是透過這些腐屍中殘餘的魄力來操控腐屍。
雖然這些腐屍三魂皆無唯於殘魄,那《度人經》一樣能夠起到效果。
隨著道經念誦之音響起,那些腐屍傀儡果然有變化……它們的身體越來越遲緩、僵硬,這是殘魄加速散失的表現。
隨後玉泉山的女修們也開始發起衝鋒,當時她們就是被這些腐屍傀儡差點給打上了山,此時頗有些洩憤的感覺。
而在眾人都衝鋒的時候,原本衝殺在最前線的阿姣姐姐卻悄悄退了回來,回到了王棄的身邊。
「你怎麼到前面來了?」她責怪地問了一句。
隨後她又自責地說道:「該死,我不該那麼衝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