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那個泰山弟子忍不住插了一句:「就像是一個魔頭!」
王棄錯愕了一下,隨後眼看同門都要呵斥這個出言不遜的泰山弟子,他反倒是制止了他們道:「這位師兄怎麼稱呼?」
那泰山弟子依然驕傲地答道:「泰山,白淵。」
王棄抱拳道:「在下五神山王棄,幸會幸會。」
那白淵莫名其妙地回了一個禮,他本以為王棄會對剛才他的話進行駁斥……可沒想到王棄壓根就不說這個,而是詢問起他泰山仙派的情況來了。
「白淵師兄,泰山之中還有多少弟子?又有多少弟子入了陣中抵禦我等上山?」
白淵感覺心裡憋得慌,但還是老老實實地說道:「我泰山總共有門徒五百多人,進入山門大陣中的就有三百。」
「只是不知,此次之後又有多少人能倖存下來繼續支撐起這泰山的名號?」
這年輕的泰山門徒說著說著就傷悲了起來,他忽然間發現王棄說的很對,人生在世的確是痛苦與悲哀要比幸福、快樂『容易』得多,哪怕是他明知道這樣不好,也是不免陷入這樣的心情之下。
只是在旁人不知道的情況下,一臉『成竹在胸』的玉磐子其實正有些慌張地透過照影語竹傳送資訊詢問王棄:徒兒,你剛才那話什麼意思,你該不會是想要成魔了吧?
王棄很是詫異地看了眼自家師尊,隨後不動聲色地回應:其實我是自己都不知道未來會是個什麼樣子。
可能在外人眼中是個殺人盈野的魔頭,也可能是個幫助了無數人的聖徒,當然也可能什麼都不是……但那又如何,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明白自己為此要付出什麼樣代價會有什麼樣的後果,這就可以了。
玉磐子看到了王棄的回覆,似乎是詫異又欣慰。
這時候他的師姐玉磯神女忍不住問:「掌教師弟,你好像對自己弟子的狀況並不擔心?剛才他說的那話,聽起來可是很危險吶。」
玉磐子下意識地就拿王棄剛才的『私聊』當成了『臺詞』,稍稍改變一下之後就說道:「只要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知道自己該承擔的、付出的,那就可以了。」
玉磯神女以一種頗為驚異的目光看向玉磐子,顯然沒想到自己這師弟竟然會講出這麼一番彷彿暗含玄機的話來。
她一下子覺得,玉磐子以前恐怕還真的就是個『大智若愚』的。
只是她沒想到,此時的玉磐子可是尷尬極了……居然下意識地就抄了自家弟子的『臺詞』,這很羞恥哎。
不過好像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平時也本就需要王棄給他『寫臺詞』……這麼一想,他也就坦然了。
同時也為自己先前的擔心覺得可笑……這麼聰明的徒弟怎麼可能入魔?按照他對王棄的瞭解,遇到一切妖魔鬼怪,大機率就是先將之抓住了好好研究一番吧。
這是有先例的……那刀兵魔的九分之一所化魔刀,正在王棄背上掛著呢。
眾人便繼續前進,而因為有了白淵這個『內奸』在,他們很容易就能夠在這陣法迷霧中尋找到泰山弟子的動向。
對於找到的泰山弟子,一律由公輸依智的猛虎機關控制住瞭然後交給王棄使之或是『感受痛苦』或是『感受恐懼』。
於是王棄如今左眼痛苦紋而右眼驚怖紋,已經漸漸地成為了他的一種神通。
精神力加持之下,甚至無需調動任何的力量,便能夠使人感受到痛苦與恐懼。
似乎痛苦在他這裡也發生了變化,從一種需要陰氣來激發的狀態變成了一種精神層面的彷彿是痛苦的幻象。
它不再需要陰氣來發動,這就使得這門神通失去了對身體的實際殺傷。
但換句話來說,直接針對精神的攻擊,使得它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