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有人探頭下來看了看,隨後一將聲音虛弱地問:「何以憑證?」
王棄看了看關頭,他不想耽擱了。
所以沒有回應對方,而是直接從馬背上飛躍而起,然後在那城牆上連續墊步兩下,就直接躍上了城頭。
周圍人『劃拉』一下子的都拔出了兵刃……只是王棄不由得皺眉,這些人都很虛弱的樣子。
他懶得多考慮,看著面前那臉色慘白額頭冒著虛汗彷彿正在大病之中的守將直接甩了個《五氣元靈術》。
「這是我的文牒,你們拿去看好了。」
說完他將手裡的一張絹紙遞了過去。
對方原本還對王棄戒心重重,剛才那一團五彩光芒向他砸來的時候幾乎就要讓他準備戰鬥了。
可是因為生病了反應有些慢,然後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這份文牒就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這守將一邊看著文牒,一邊感受著體內的元氣快速恢復……他忍不住問:「王校尉,難道您也是修行者?」
王棄點點頭道:「算是起於軍中的修行者吧。」
守將連忙遞還文牒然後抱拳躬身道:「末將元平,見過王校尉。」
王棄收起文牒一點也沒耽擱地往前邊走邊道:「去對面城牆,別忘了放我的馬進來……還有,這裡就你一個別部司馬在?」
元平黯然地說道:「還有一人,不過在校尉來之前就已經病死了。」
王棄微微皺眉道:「怎麼,他們在這散關上放了瘟疫?」
「現在是什麼情況?」
說話間,他們已經下了靠長安那側的城牆然後在關內行走。
路過所見之處,皆是癆病嚴重的兵卒……
王棄又問:「如今這關內可戰之兵還有多少?!」
元平答道:「原本我關內有八百人駐守,四日前對方偷關不成,可依然造成了關內不少損傷。」
「那一戰之後,我們還有五百人。」
「三日之前對方大軍屯於山下,可我散關之內開始出現瘟疫……過半將士直接染病,如今還能站起來作戰的不足兩百人。」
王棄微微頷首,心中大約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二話不說,直接張開了一個『淨衣結界』,讓這關內的疫氣散去,然後說道:「立刻燒水將關內所有將士的衣物煮沸消毒,並且從此之後只許飲用關內水井中的水源,飲水需煮開……」
他一邊說著注意事項一邊來到了那散關靠蜀地的那一側……乖乖,元平大病初癒,直接聽得暈頭轉向。
王棄回頭看了他一眼道:「算了,我等下會把這些新規都列出來給你的,讓人執行下去就行。」
王棄說著眺望前方……發現前方是一片狹窄的空地,零星丟了一些破損的兵器。
當然,極盡目力的話還是能夠看到遠方的上下一些隱隱約約的軍旗。
而透過望氣術就可以看到,那邊有一片不弱的軍氣匯聚。
隨後王棄看了看自己這邊已經七零八落的軍氣,就知道接下來必須要儘快讓這關內守軍的狀態恢復過來。
不然軍氣衰弱,可就沒辦法抵擋對方修士的各種手段了。
這瘟疫或許是投毒,但可以確定必然不是法術造成的,軍氣未散之際,哪怕是陰神強者遇到這軍氣都只能退避三舍。
一個修行者在凡人軍陣中能夠發揮多少威力?
可以很強也可以很弱。
如果有人能夠懂得匯聚軍氣,那就是戰無不勝的無雙神將。
可若只是當個供奉擺設……那這種修行者再強,在軍中能發揮的作用也不大。
可以說,修行者在軍中作戰,與尋常修行者之間的鬥法完全是兩套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