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剛剛聽白悅苼說那些話,心裡本來就不舒服,楚南淵越是這麼對她,她越是不想搭理?
氣氛僵住,冷冰冰的,凝固的,好像周圍的一切都集中在他們兩個身上,任誰都插不進去。
尤其是對慕千城來說,雖然他們都在這裡,可他就覺得他像是個陌生人,絃歌的目光是片刻都沒有落在他的身上?
顧子韶就更不用說了,他本來就是看熱鬧的,他唯一擔心的也就是絃歌的安危而已,他有感覺絃歌下一秒會被撕了?
因為他那個所謂的大哥的眼神儼然已如猛…獸般危險,這一點兒他看得無比的清晰!
“你過來!”這是第三次楚南淵這樣對她開口,聲音比剛才又冷了一分,絃歌渾身上下都覺得不舒服,她討厭這樣的感覺,討厭這樣的楚南淵!尤其是剛剛聽完白悅苼的話後?
是她做錯了什麼嗎?為什麼吼她?到底是誰做錯了事情?她僵著身體就是不動,目光倔倔的看著楚南淵,片刻,她沒有再跟他對視,轉過身,就提起了腳步,冷冰冰留下一句,“你們誰都不說,我也沒興趣知道,只希望你們尊重一下爺爺,這是他的葬禮!”
這個時候,她誰都不想搭理,打算自己離開。
但是,她的腳步剛剛踏出一步,手臂就被一股大力扯住,不用扭頭看她也知道是楚南淵,可讓她來不及反應的是,下一秒,楚南淵一把將她攔腰抱了起來,當著慕千城和顧子韶的面兒。
“楚南淵,你……”絃歌不知道說什麼,一開口,話沒出口,雪白的貝齒咬住了唇。
絃歌沒有辦法,任由他把她抱著向另外一處走去,她沒有那個膽子從他身上強行跳下來,何況她也不敢拿自己和孩子冒險?
她真是不清楚楚南淵心裡在想什麼?又羞又怒的,一直死死的瞪著他的俊彥。
“絃歌……”慕千城看到這一幕,英俊的臉微微一皺,臉色沉下,上前一步,似乎想要阻止,但是這個時候,他被顧子韶阻止,“慕先生,他們兩口子的事情,我們外人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說著,顧子韶心裡得意了一下,想到等下該問他大哥要點兒什麼好處去?他這不是幫了大忙嗎?
可沒想到慕千城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笑道:“憑你,想阻止我?”
顧子韶被他一激,心裡那股囂張的氣焰突然間爆發,“對,我今天還必須阻止你!”
“今天是我爺爺的葬禮,你不許在這裡無禮!”顧子韶氣勢洶洶的叉腰說了一句,“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慕千城聽到顧子韶的話,冷哼了聲兒,“又一個楚家的人!”說著,他懶得再和顧子韶廢話,提起步子,就要追過去,不過他的路還是被顧子韶擋住。
“看得出來你中意我家絃歌心肝兒,可顯然我家心肝兒對你並不中意,所以你好意思去打擾他們?”
慕千城斜睨了他一眼,“你就不怕絃歌受到傷害?”
顧子韶嗤笑了一下,“以我對我家那個大哥的瞭解,他根本不捨得動心肝兒,怎麼會有傷害?”
“我再說一句,這是老人家的葬禮,你最好給我消停點兒!”說完,顧子韶氣憤的瞪了一眼慕千城後,離開了這裡。
慕千城沒有動,可他的臉色已經變得異常的難看,彷彿比墨還沉。
與此同時,絃歌被楚南淵抱到一處無人的地方才被放下來,這一段短短的路,兩個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雖然氣氛不對,但是也沒有剛才那般的劍拔弩張!
絃歌被放下來後,停了片刻,就說,“楚南淵,今天是爺爺的葬禮,我不想和你吵架!”
可楚南淵卻步步逼近,直到把她逼到一顆大樹前,絃歌的脊背不可避免的捱到了粗糙的樹幹上,“你,剛才為什麼護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