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我愛怎麼花就怎麼花,就算明天全部捐給慈善了,也跟你沒有半點關係。不,就算沒有離婚,也跟你扯不到半點邊,你現在早就不是我那死去公公的妻子了。”
孫蘭芳萬萬沒想到蘇凝雪會這麼犀利地反駁自己,一時間說不出道不明的窘迫,只覺得幾十年的臉都在這一刻丟光了,況且這裡……
她忍不住瞟向等候在一邊的搬運工人,心中氣急:這還有外人呢!
孫蘭芳正欲發作,喬念昭突然叫了她一聲:“奶奶!”
瞬間,孫蘭芳猶如被當頭棒喝,從怒火中爬出來,清醒了大腦,嚥下了胸中的那口悶氣,要不是念昭提醒,她差點就忘記正事兒了!
孫蘭芳故意清了清自己的嗓眼:“蘇凝雪,我今天不是來找你吵架的,我是有事要通匯你,你給我把這些話都牢牢記住了!”
蘇凝雪眯了眯眼,靜等著從那張嘴巴里吐出如何驚天海地的言論。
果然,孫蘭芳沒有讓她失望,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既然你跟昭東離婚了,我希望你不要再去糾纏他,他也要有自己的家庭了,因為你的緣故,現在唸昭和欣卉還只能偷偷摸摸地住在靳家,如果你還有一點良心,還是個賢惠的女人,就該勸他好好珍惜欣卉母女,而不是不負責任地誤了人家一輩子,也耽誤了念昭的終生大事!”
縱然是作為旁觀者的靳子琦,聽了孫蘭芳這理直氣壯的一番話,瞠目結舌之餘,一股火氣冉冉地從心底冒起。
難道她母親離婚了,從那個家搬出來還不夠,還要幫著她父親和外面那個女人牽紅線搭鵲橋,是不是連婚禮都要她母親一手承辦才皆大歡喜?
孫蘭芳卻渾然不知自己說的話有多可笑,她娓娓道來:“蘇凝雪,我自認我們昭東在離婚的時候,待你不薄,給你數目豐厚的遣散費,連靳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都給了你。這做人可得摸摸自己的良心,你現在一個人不好過了,也不想要我們昭東好好過日子,你說有你這樣的啊?”
蘇凝雪只是平靜地聽著,不做任何評價,這也更加助長了孫蘭芳的氣焰。
“有句話我知道你不愛聽,不過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說了。昭東一開始喜歡的就是欣卉,不過是因為他爸爸的緣故,兩個人強行被拆散了。你霸著這靳家女主人的位置三十年如一日,到底幸不幸福你心裡自己清楚。”
“你跟昭東好歹夫妻一場,你也不想看到你們最後反目成仇吧?你們好聚好散,用不到最後使手段,教昭東的日子不好過吧?凝雪啊,我希望你適可而止,做人別做得太絕知道嗎?”
老太太說到最後滿是感慨,好似自己這番話飽含了多深的道理。
只是下一秒,她的眼前一黑,還未等她反應過來,她的眼前一糊,眼睛沙沙的難受,而耳邊是喬念昭不敢置信的驚呼聲。
孫蘭芳緊閉上眼睛,嘴巴也抿緊,鼻子更是不敢出大氣,只要一呼吸,就會有粉末狀的東西吸進口鼻,讓她忍不住一陣猛烈的咳嗽。
“奶奶,你還好吧?”喬念昭慌忙跑過來,拿出紙巾給孫蘭芳擦。
只見孫蘭芳的一張臉已經雪白雪白的,從髮絲到衣服,全是麵粉,空氣中還瀰漫著一層細微的粉塵,而蘇凝秋的手裡正端著一個大碗。
“我說今天門口賣大餅的老大姐怎麼送我這麼一大碗麵粉,原來她有先見之明,特意為你這根不要臉的老蔥準備的啊!”
喬念昭看到蘇凝秋那“凶神惡煞”的表情,扶著孫蘭芳忍不住地倒退,嘴裡卻是為孫蘭芳討公道:“你們別太過分了!”
靳子琦瞅著那堪比京劇裡丑角妝容的孫蘭芳,不禁勾起了唇角,這樣子倒貼合她的所作所為,不就是一個跳樑小醜,不對,是跳梁老醜!
蘇凝秋聽了喬念昭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