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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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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曾國藩重視骨肉之情,則尤為明顯地表現在他對九弟曾國荃的照應上。

金陵攻破後的一個月中,朝廷又是追問天京財產的下落,又是追問李秀成的下落,使曾氏兄弟心驚肉跳。“歸功於己”而趾高氣揚的曾國荃此時患有“溼毒”,左肩下乳上生一毒,又肝旺氣虛,“病在水不能生木”,“非藥物所能為力”,加上連日遭此政治上的重大打擊,更是鬱郁不自得。常生無名之火,勃然惱怒。他雖為得勝之臣,實似喪家之犬。曾國藩在金陵見到曾國荃的此種情狀,心痛似絞,七月廿八日回到安慶後,於廿九日,八月初二日、初五日、初六日、初九日、十四日、十六日、十九日接連寫信給曾國荃,一方面反覆表示自己的“實深廑系”,一方面對老九進行多方的勸慰和關照,極力吹捧說:“弟所成就者,業已卓然不朽。”他甚至不惜屈己以諛弟,說:“從古有大勳勞者,不過本身得一爵耳。弟則本身既掙一爵,以贈送阿兄一爵。弟之贈送此禮,人或忽而不察,弟或謙而不居,而餘深知之。頃已詳告妻、子知之,將來必遍告家人宗族知之。”又說:“天下之道,無感不應,無詘不伸。以吾心之且憐且敬,知外間亦必千里應之,亦必憐弟敬弟,萬口同聲。”與此同時,又對老九稍加規勸:“弟不若就現有之功,而加之以讀書養氣,小心大度,以求德亦日進,言亦日醇,比如築室,弟之立功已有絕大基址,絕好結構,以後但加裝修工夫。何必汲汲皇皇,茫乎無主乎?”但曾國藩所說的這些言辭,曾國荃似乎都聽不進去。曾國藩也就按捺不住,罵道:“弟若不知自愛,懊怒不已,剝喪元氣,則真太愚矣!”

同治三年八月廿日為曾國荃41歲生日。曾國藩從八月廿五日至九月初三日在安慶特地寫了13首壽詩,並把它寫成手卷,贈送曾國荃。他寫信給曾國荃,說他寫這些詩,“一則以紀澤壽文不甚愜意。一則以近來接各賀信,皆稱吾弟為古今僅見”。他坦率地說:“若非弟之九年苦戰,吾何能享此大名?故略陳眾人所頌者,以為祝壽也。”又說:他寫這13首七絕,是欲“使兒曹歌以侑觴。蓋欲使後世知沅甫立功之苦,興家之不易,常思敬慎以守之”。故全詩極力為曾國荃評功擺好,說他“一劍須臾龍變化,準能終古老泥蟠”,稱頌他於咸豐八年十五日攻佔吉安,是“書生初試大功時”;稱頌他咸豐十一年八月初一日攻佔安慶,“上感三光下百神”;稱頌他攻佔金陵,是“昆陽一捷天下悅”、“正賦周宣六月篇”。此時,曾國荃肝氣尚旺,抑鬱未平,所以思慮深沉的曾國藩,在第一首中劈頭便說:

九載艱難下百城,漫天箕口復縱橫。

今朝一酌黃花酒,始與阿連慶更生。

九年中使國荃疲於奔命的“艱難”,固然在於與太平軍的刀來槍往,更在於對付統治階級內部的“漫天箕口”。同治三年四月初三日,曾國藩寫信告訴老九說:“近來外侮紛至迭乘,餘日夜戰兢恐懼,若有大禍即臨眉睫者。”金陵之戰既已得手,曾國藩暫時渡過了這些“艱難”與“大禍”,而這竟使曾國藩稱為“更生”!回首往事,簡直令人再度戰戰兢兢。然而曾氏兄弟當前仍然“左列鍾銘右謗書”,譽和毀同時並生,不得不令人相信:“人間隨處有乘除。”最後,曾國藩終歸道出了自己寫這些壽詩以勸諭老九的本意:“低頭一拜屠羊說,萬事浮雲過太虛”,“已壽斯民復壽身,指衣歸釣五湖春”,讓曾國荃懂得功成身退的“長生訣”。

第三部分:居家之道八本三致祥(1)

◆原文

士大夫之家不旋踵而敗,往往不如鄉里耕讀人家之耐久。所以致敗之由大約不出數端。家敗之道有四,曰:禮儀全廢者敗;兄弟欺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