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安撫下來的戚無依然氣鼓鼓的,頭上都在冒氣,「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那已經不是單純的人身攻擊了,而貨真價實的物理攻擊。
如果那一下駱景腰部受傷怎麼辦?
戚無連說幾句「氣死我了」,隨後又騰的站起來。
俞近識一眼看過來:「坐下。」
戚無說:「我去找裁判,我要舉報!」
「舉報什麼?」
「舉報p國隊惡意傷人。」
「你怎麼證明他是惡意的。」
「那比賽過程中襲擊對方選手,不就是惡意行為嗎?」
「首先,現在還沒開始比賽,駱景也沒有受太大傷,其次,如果他們堅持是不小心撞到了人,還道歉了,你能把人怎麼樣?鬧完了之後,比賽還要不要打?」
俞近識一連串的問題說出來,「這不是犯規,p國也不會就因為這種事而被判失去比賽資格。你鬧完了,除了對我們自己主場不利,影響選手之後的比賽情緒情況以外,沒有任何用處。」
「那總不能就這麼放過他們!」
俞近識說,「當然不會,p國不是說自己是冠軍嗎?那一會看看,他們到底夠不夠資格進決賽,而且,後面還有單打比賽,你覺得自己會缺少碰上p國隊的機會?」
戚無懂了俞近識的意思。
p國最會玩弄輿論,決賽還沒開打就開始造勢,如果他們最後連決賽都沒進去,那豈不是本屆奧運會最大的笑話?
戚無點頭,冷笑道:「行,男子團體專案上的p國太菜,根本就遇不到他們的人,現在我就許個願,男單最好給我提前抽幾個p國的選手,戚爺教他們什麼叫做桌球,什麼叫做做人。」
雙方選手上場,就位,等待三分鐘後比賽正式開始。
常晴背對著身後的人,站在球桌面前,駱景正對著她。
這個站位,她說什麼對面都看不到,一般這樣說話,是為了擋住身後對面選手的視野。
所以技戰術的佈局也好,一會的發球打法也好,這樣說最安全。
而在觀眾看來,就是兩人站的很近,常晴站在駱景和球桌之間,抬頭和他說著什麼。
【常晴:一會三比零把他們送走。】
【駱景:沒問題。】
【笑死,彈幕怎麼還自己腦補起對話來了】
而實際上——
常晴說:「控一個分。」
駱景一愣。
打比賽的時候,常晴可從沒有提前說過要控對對手的分,因為沒有什麼必要,對於他們來說,贏下比賽是最重要的。
控分,就是把比分控制在一個範圍內。
但是他沒有問原因,而是問,「控多少?」
常晴說了一個比分。
她說的不是一個比分範圍,比如不讓對手拿到六分以上,或者四分以上。
而是說了一個比分。
這意思很明顯。
她要的不是一個安全的獲勝的範圍,而是一個絕對的,不能出現任何失誤的分數。
駱景沒立刻說話,因為這個比分實在是……
常晴卻只是問,「能控住?」
不是要不要控,想不想控,而是能不能。
駱景不是會說大話的人,他性格很謹慎。
所以只要他做出的承諾,他一定會實現,他無法做出的承諾,他不會輕易許下。
駱景說,「能。」
常晴說,「好。」
「比賽開始!」
拉託斯激動起來,「海倫娜發球,駱景回擺,丹尼斯強拉!這個球速度非常快,常晴反手挑打!漂亮!」
第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