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近識讓陳國鳴找出一張紙來,「反正要寄東西,你簡單寫個條,讓他晚點去郵局的時候,順便一起寄了。」
常晴把所有的獎金都放進了信封裡,只寫了一封簡短的平安信。
「我過的很好,吃的好,睡得好,這兒用不上錢,寄回來的獎金不要捨不得用,等放假了我再回來看您。
——常晴」
回到省隊後,省賽的結果可算是炸開了鍋,誰也沒想到俞近識帶的三個人拿了兩個冠軍,一個亞軍回來,尤其是這三個的成績一向不被看好。
流言蜚語消失了,競技體育用成績說話,俞近識帶的組從「墊底組」,直接變成了「冠軍組」!一次省賽,兩個冠軍,一個亞軍,而這兒僅僅是訓練了三個月的結果!
俞近識請假的時間更多了,也不再陪練,但這次,沒人再說閒話。
有隊員不信駱景能拿男子單打的省賽冠軍,認為大概是李子茂沒發揮好,換自己上肯定能打敗駱景——於是不少人找他挑戰,但全都被駱景的橫拍打了下來。到最後不得不承認,這小子真和兩個月前有了天差地別的變化!
隊內考核賽,駱景從倒數第一,到正數第一,迴圈對打勝率百分百!
原本他們對駱景的評價是隻會防守不會進攻,而現在,駱景不僅將橫拍的進攻發揮了出來,他固若金湯的防守更讓人頭疼!
就連何虹,雖然成績不算是頂尖,但也達到了中上游。她還在不斷進步,訓練進度也跟了上來,甚至超過了很多同齡的隊員。
何虹以前的樂觀是盲目樂觀,現在球技上來之後,這種樂觀反而變成了一種不錯的心態,她很少緊張,即便是落後,也沒有比分上的壓力,總是能保持良好的心態打完最後一個球。
至於常晴更是可怕,之前是俞近識藏著她,不讓她參與和其他隊員的對打訓練,現在卻放開了讓她和他們打。
而一開始和她對打,往往他們都能佔據上風,但最快一局,最慢三四局下來,常晴就能跟上他們的節奏,十局過後,就能把對手研究個透徹。
她的正手很強,而反手能力竟然和正手不相上下,年齡小卻沒有年齡小的弱勢,無論訓練多累多難,都是最積極的一個,何虹誇她能吃苦。
常晴說,「苦嗎?」
她覺得很有收穫,如果不是對手跑了,她還想和對方再打十幾局。
一開始隊友們和她對打還各有勝負,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和常晴打就變成了單方面的被碾壓,就連一些男隊隊員都不是她的對手。
她只有十三歲啊!這到底是什麼魔鬼?
除去一個月的暑假,小半年的時間常晴都在省隊接受俞近識針對性的高強度訓練,在她訓練的時候,常曉雷的生活也有了些變化。
常曉雷原本沒發的工傷補償款補全了手續,一次性付清可,領錢的常曉雷找人翻修了一下常家的老宅,今後總算是不用租破舊的房子住,等小晴回來也有新房了。
考慮到他家裡特殊的貧困情況,縣裡安排他去國營廠做文職工作。常曉雷小學畢業,在鎮上算是有些文化水平的,只不過是因為身體殘疾,又因為工傷的問題和廠裡有一些爭執,才被辭退。
現在都過去十多年了,常晴在省隊為落鎮爭光,為區城爭光,常曉雷殘疾也是因為工廠機器故障,理應好好安置他,有了新工作,常曉雷的生活也終於有所好轉。
常晴還會時不時寄一些自己參加比賽獲得的獎金和補貼回來。
常曉雷還去鎮上找人給省城打過電話,讓常晴不用寄錢回來,多買點吃的補補身體。
劉耀家則沉寂了很長一段時間。
常晴才多少歲啊,不僅能進省隊,吃著國家補貼的糧食和肉,每個季度還能寄回來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