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訓結束的時候,已經是四月底了,天氣暖和起來,回到省隊,過了勞動節,全隊又進入了緊張的訓練日程當中。
雖然在省隊的訓練,沒有集訓那麼強,但那只是其他教練手底下的訓練強度,對於俞近識來說,集訓和省訓,沒什麼差別。
大概是因為黎海燕和常晴的事情改變了何虹,她現在訓練少了很多抱怨,雖然每天依然覺得很累,但卻累的高興,上次集訓,她離甲組只有一步之遙,再努把力,說不定真能去首都!
那可是首都,是她原本一輩子都不敢想的地方!
俞近識佈置下來的訓練任務強度只增不減,何虹都咬牙練了下來,好在她的樂觀心態沒變,「這麼練下去,就算我明年落選了,也不後悔!就算是在省隊,我也不怕誰了呀!」
一直到七月,三個月的時間,何虹都在努力地訓練,以前她還會因為自己扛下了訓練強度而驕傲,但見到常晴的狀態,她自己說不出口了!
從頭開始訓練基本功,對於別人來說,或許會被其他異樣的眼光影響,但常晴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眼光,如今無非是再來一遍。
她更在乎的是自己能不能用左手拿起拍子,拿好拍子。
黎海燕搬走之後,省隊又招了一次人,寢室來了兩個新女生,都是省城出身,是新教練程路招進來的。
一個叫程思思,是程路的外甥女,一個叫劉敏,程思思的同學。兩人從搬進來的時候開始,就沒怎麼和常晴何虹說過話,她們是省城出身,無論是聊天話題,還是別的什麼,都合不到一塊。
她們兩都才十五歲,對比十六歲的何虹來說,更有年輕的優勢,而常晴對他們來說,是更年輕,但是也更——奇怪。
常晴不參加對打訓練,每天練習的都是基本功,顛球,對打,偶爾有一兩次他們見到常晴訓練,左手執拍,失誤球不計其數,和自動發球機對打,接球率也非常低。
這三個月的時間,別說隊內比賽,就說是市賽,省賽,大大小小的地方賽,常晴一項都沒參加。
這樣的水平,是怎麼進到省隊裡來的?
「程路還跑來問我,這樣的隊員怎麼會進入省隊。」
張力找到俞近識的辦公室,自來熟地泡了杯茶,坐著和他說,「如果不是因為你今年集訓的時候,把駱景送進了國家隊,集訓結束後的這三個月,你手底下的何虹,大大小小的比賽攬下單打冠軍,領導恐怕早就找你談話了!」
在省隊生活,吃的是國家飯,拿的是國家的補貼,如果不參賽,不拿成績,不參與隊內比賽,成績就一直是墊底。
常晴現在在省隊的成績,就是墊底。
「她剛進隊的時候,你保了她三個月,三個月後,她拿下省賽的單打冠軍,堵上了悠悠眾口,所以,儘管你現在這麼做,上面也能再給你三個月!」
「但你有沒有想過,這三個月過了,常晴只是剛完成基本功的訓練,你不讓她參加比賽和對打,自動認下隊內成績倒數第一,就是因為你知道,她現在這個水平,就算是參加了,也是倒數第一,倒不如安心訓練。」
張力一口氣說了不少,「我理解你的安排,但是別人不理解,你知道現在外面怎麼傳嗎?」
俞近識倒不著急,「我雖然每天遲到晚退,週週請假,但我耳朵還沒聾。」
張力好笑道,「我好心幫你,你怎麼這個態度。」
「別人都說——常晴是你親戚,你這是浪費國家資源!你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她和何虹身上,又不出去找新苗子,上面已經很不滿意了,不然,也不會調一個程路來隊裡!程路剛來,就收了四個人進省隊,往日裡誰能有這樣的作風?」
「人家可放出話來了,今年的全國青少年錦標賽至少要拿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