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為什麼說一句話這麼困難!
常晴停下動作,轉頭看他。
駱景乾脆不說話了,把手裡的盒子給她,「嗯!」
就是嗯!
常晴知道是送她的意思,拿過來開啟,裡面是一個黑色的護腕,材質柔和,又有韌性,她還有些高興,「正缺一個新的呢。」
之前的護腕多少有些鬆了,單打比賽的手腕發力頻率比雙打更多,這條還正好。
她試了試,挺喜歡的,轉頭看駱景:「謝謝啦!」
駱景鬆了口氣,「喜歡就行,戚無還說這個不好看,」
這條護腕是純黑色的,只有角落用金線繡著鈴蘭花的小紋路,常晴就喜歡這種簡單低調的。
聽到這話,她笑了一聲,「難道要和戚無的護腕一樣,大紅大綠的嗎?」
她是真的喜歡,又看了幾眼,隨後轉頭,有些認真的語氣對他說,「駱景,以後要一起拿更多冠軍呀。」
他一愣,放在桌下的手指鬆了一些,隨後也笑起來,「好!」
常晴環顧四周,「師父呢?」
俞近識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他們兩人也乾脆穿上外套,往外而去。
少年們的影子落在地上,交織在一起,卻又很快融入夜色。
餐廳外對面的街上是一棟白色的瑞國風建築,有六七層高,算是高層建築了,這棟建築的最上面,拉著一張超大的海報,用英文和瑞國語寫著世界桌球錦標賽的字樣。
街邊還有路燈,路燈又高又瘦,常晴裹著衣服走出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也是那個海報,海報上的球檯和球拍被放大了無數倍,還有兩座獨屬於單打冠軍的獎盃也在海報中央。
赤金榮耀,銀白聖冠。
女子單打——蓋斯特杯。
男子單打——聖-勃萊德杯。
目光一轉,便能在角落的街區,斑駁而柔和的路燈燈光下,看見那穿著厚實大衣,仰面同樣看著海報的男人。
那光落在俞近識有些蒼白,卻五官好看的側臉上,落在他的眼裡。
一瞬間,又讓常晴想起駱景坐在黑暗裡,看著光明中的球檯時的畫面,俞近識也是這麼站在黑暗裡,抬頭看著那代表至高榮耀的獎盃。
她和駱景都默契地站在門口,沒有往外走,也沒有說話,只是陪著俞近識,一起靜靜看著頭頂巨大海報上的單打獎盃。
偶爾有行人走過,議論著什麼,但語言不同,誰也聽不懂路人在說什麼,偶爾他們會抬頭指著旁邊的海報,才能讓人意識到,或許路人也在討論這次的比賽。
是啊,
誰能捧起那單打巔峰的冠軍之杯呢?
誰不想捧起那獎盃呢?
俞近識想過,
駱景想過,
戚無想過,
常晴也想過!
從沒獲得過這些榮耀的全世界的所有桌球運動員都想過,而捧起過這些榮耀的人,更想再次拿起它!
他們要面對的對手,不只是世界巔峰的桌球運動員,華國隊內的前輩,同齡人,後輩……還有上屆的冠軍,往屆的冠軍,無數個世界冠軍!
只有三連冠的人才有資格拿走復刻杯,永遠保留這座獎盃,只有世界單打第一的人,才能捧回它,在它的身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兩個孩子默契地等著,直到俞近識低下頭,搓了搓手,常晴和駱景才一同走向街邊的那道身影。
俞近識似乎毫不意外他們兩在自己身後,轉頭瞥了他們一眼,問,「去哪。」
駱景看了眼常晴,才說,「回臨時訓練館。」
這是他們兩剛才就商量好的。
現在並不是可以放鬆的時候,相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