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佩玲轉身,踏進廚房,呼吸裡都是藥味,還沒來得及揭開藥罐,手機又響了。
她看了眼來電顯示,頭皮有些麻,接聽後又表現出親切和藹來:“月月,這麼早給媽媽打電話,可是有事啊?”
嶽月確實有事,她說她想今天就搬回老宅這邊住。
溫佩玲沒說話,但面上已經擰了眉,有些煩,朝窗外看出去。
陽光灑在快要發芽的綠蔭地上,一年之計在於春,看見綠,總歸心情是好的。
“你這事,我還得和洪家那邊商量商量,畢竟你還是洪家的兒媳婦,是不是?”
嶽月“嗯”了一聲,聽語氣似乎理解溫佩玲為難的地方。
講完這通電話,溫佩玲又給洪兆南打電話,但這個大清早,有些人註定沒起,電話自然也無人應答。
廚房熬好了嶽文山的藥,拿兩隻碗來回兌著,不時,溫度涼了下去,準備送出去。
溫佩玲看了一眼,離開了廚房,沿著抄手迴廊回自己屋,沒過片刻,已經換了身出門時的衣裳,提著手袋,往花園去了。
大清早,司機沒這麼快趕到,溫佩玲似乎沒功夫等,從家出來,站在馬路邊,等計程車送她去四爺那邊。
嶽月住院那天,溫佩玲有話想對四爺講,但那天一直沒找到機會,後來被別的事情耽擱,今天洪家提起來,她才想起這茬子事。
驕陽一點一點散發著明媚溫暖的光芒,溫佩玲等到計程車後,直奔四爺家。
……
7點20,深深吃好早餐,回房拿書袋,準備去學校上課。
四爺用過早餐後,坐在客廳裡喝茶,茶几上擺著平時他常看的幾家報紙,深深下樓時,四爺正在翻頁。
聽到腳步聲,四爺轉臉看向深深。
她從樓梯那邊過來,天氣暖,沒穿太多,一件毛衣外套,一條牛仔褲,乾乾淨淨,看著就讓人舒服。
“今早幾堂課?”
“四堂課。”
深深走到沙發邊,彎腰端起四爺茶杯,喝了一口。
四爺靠著沙發,兩手還捏著報紙的兩頁,卻抬頭,目光含笑的看著她。
“下月5號,想想怎麼過,提前跟四爺講,四爺好準備。”
深深頓了頓,漂亮的大眼睛從茶杯邊沿露出來,眨了眨,適才想起四爺講的什麼事。
5月5號,是她生日。
尋常人家的小女孩生日,也不過就是請家裡親戚吃頓飯,切蛋糕,唱生日歌,但深深過生日,四爺最上心,耗錢不說,心意也是百分百的,不似普通的生日。
☆、169 “你老實跟我講,你跟深深……”“有,真有。”
要的就是給深深留下美好的回憶,也叫她知道,他有多愛她,多疼她。
深深點點頭,彎腰放下四爺茶杯,講道:“我想想,想好告訴四爺。”
四爺笑瞥她一道寵溺縱容的目光,沒搭話,垂下眼皮,繼續悠閒自在的看他報紙。
今早起來,腿又腫了不少,骨頭疼,醫生沒說打石膏,先在家休養幾天,過幾天回醫院拍片複查,如果骨折,能確診下來芾。
受傷這幾天,算的上偷得浮生半日閒,堆積的不少公務,悉數交給別人,難得沒什麼人打擾,深深陪在身邊,日子過的有滋有味。
……
8點多,老太太突然造訪家中,四爺一條腿起身,溫佩玲頓了頓,隨後炸了鍋。
兒子受傷,這不是小事,三十幾歲,還沒成家立室,萬一有個好歹,當媽的剜心剜肺的疼樅。
原本還站在玄關那兒,準備換棉拖,看到四爺單腿獨立後,腦子一懵,提著手袋小跑過來,抓住四爺的手,詢問事情起因時,還不忘讓四爺趕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