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由她提出離婚與由他提出離婚,差別這樣大。
方才被嶽月一壺咖啡潑下去,絲絨睡袍便**的貼著身,卻彰顯著男性蓬勃旺盛的精力與體魄,當他似眯縫著眼睛,含笑站在桌邊看她時,她的心宛如墜入了冰窖。
“夫妻一場,你該還的已經還了,我不再為難你,以後你想去哪兒、想跟誰,我洪兆南絕不過問。另外,王騫那邊,也得感謝你出力,昨晚上,實在是辛苦你了。”
嶽月淚眼迷濛的抬起頭,就看到洪兆南壞到狼心狗肺的邪笑。
她不禁張開嘴巴哈哈大笑:“洪兆南啊洪兆南,你是不是知道了聶深深高二出的那場車禍是我找人做的?可是那又怎麼樣呢?她並不承你的情啊,你這樣喜歡她,可她搭都不搭你,你甘心嗎?”
他臉上浮起的笑意直達眼底,笑的直點頭,溼漉漉的額髮下藏著一雙湛黑明亮的眼睛,足夠吸引女人的目光:“我就喜歡做她背
tang後的男人,怎麼辦呢?”
看他從桌邊離開,含笑間邁步與她擦身而過,嶽月便驚慌失措的轉身抱住他,一顆小小的腦袋緊緊埋在他寬厚的脊背上,狠狠哭求道:“別這樣,洪兆南你別這樣,別玩了,別玩了……”
“乖啦,別鬧!”
雙眸噙滿性感微笑的他,輕飄飄的用大手掰開女人緊緊纏繞在自己身上的手,甚至還轉身揉了揉她的頭,才閒散隨意的晃著身子,離開了餐廳。
……
1小時後。
洪兆南從樓上下來,腳步聲深沉厚重。
此時嶽月正萬念俱灰的坐在客廳沙發上,聽聞聲音,抬頭朝他看。
方才他回房,已經衝了澡,面板白皙,臉龐輪廓修長,兩眼熠熠有神,上身穿了一件銀灰色的襯衫,下身搭配黑色西褲,襯衫袖口捲起幾圈,左手腕佩戴鋼表,右手腕纏著紅繩,如此這般,看來是要出門。
見著她還在,他甚至有些訝異,油光水滑的從樓梯上下來,面目含笑,一面低頭整理自己後頸處的襯領,一面踱到沙發附近,突然挑眉道:“怎麼還沒走?”
嶽月已心灰意冷,目睹了男人狠絕的樣子後,她便嘲笑起來,微微側頭,說道:“這是我家呀,我為什麼要走?”
即便坐著,但側向身後的餘光還是看見洪兆南勁瘦的腰身處繫著一條黑色皮帶。
這人渾身上下無處不在彰顯著他囂狂的霸道、冷厲的殘忍。
洪兆南微微一笑,勾起一邊唇角,備顯邪惡與流痞,悶頭理著領口,抬眼不抬頭的對立在身邊的張媽吩咐:“給前少奶奶收拾一下行李,10點之前全部送去岳家。”
張媽整個人面色鐵青,立在旁邊像小丑一般,不知道該怎麼辦。
嶽月嫁過來後,就是由她裡裡外外伺候的,雖說岳月脾氣不好,也愛趾高氣昂,但發生這種事,身為貼身傭人的張媽,還是沒辦法接受。
她想著要不要打電話給洪先生洪太太,但依照這麼多年來看,洪家沒有人能約束的了這位爺。
見她走神,洪兆南理好領子,抬起頭來,兩手撐著沙發背,上身微微往前傾,面目表情並不懾人,且還含著笑,問道:“張媽,我說的話,您聽見還是沒聽見呢?”
一個激靈,張媽渾身抖索,立刻躬身回道:“先生,我聽到了!”
“嗯。”於是他滿意的笑點點頭:“10點,長柔會安排車輛,送前少奶奶去岳家,她的行李,你好好收拾,一支牙刷都不準落下,明白麼?”
這是要分的徹徹底底乾乾淨淨的意思啊,張媽渾身冷顫,一面畏懼洪兆南而不斷躬身點頭,一面又忍不住偷偷抬眼朝嶽月瞟去。
嶽月噙著笑,臉上掛著淚水,像個木偶人一般,坐在那兒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