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主,外面來了幾位爺,本來還好好的,可有一位誰都不要,執意要見你,好像喝醉了,說不好要打人哩。”
邵盈心砰砰亂跳,咬著嘴唇道:“營主呢?”
“我這是眼看著營主勸不住,才過來找你的。”秀蘭偷偷瞄著邵盈答道。
邵盈沉吟半晌,心知那位素來有心計,這次是逼到份上,定是想破釜沉舟地鬧大了,但這檔口焉能出這種亂子,定了定神道:“讓他來吧。”
“這……”秀蘭猶豫了下,道:“院主,那位可是喝多了的。”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難不成還吃了我不成?”邵盈冷哼道。
“好,好。”秀蘭點了點頭,剛走出邵盈的垂花門,忽見一個男人正站在那樹影裡,嚇得“哇”了一聲,道:“你……你……”
“啊呀呀,這位爺,非要進來不可,我也攔不住。”旁邊兩個婆子忙解釋道。
秀蘭見那高大的身影漸漸向自己俯身過來,嚇得渾身發抖,一溜煙小跑到正房,哆哆嗦嗦道:“院主……他……他……”
“我知道了,下去吧。”邵盈“蹭”站了起來,心道老孃生死都經歷過了,不就是見一面嗎?有什麼好怕的?幾步走到門口,連門也不推了,一腳把門踹開,氣勢洶洶站在門前,惡狠狠地望著那男人。
自從上次在慶功會一別,他們大約幾個月再也不曾相見,如今在這樣的月色疏離下再次相逢,竟是都吃了一驚。
邵盈的氣色在幾個月的養尊處優裡徹底養了過來,月光下端媚正好,舉手抬足間雍容華貴,一身素衣宛如月下仙子,而馮子劍卻面容憔悴,先前那彪形大漢的雄壯忽然變得單薄,臉頰上鬍子拉碴,瘦了許多。
兩人就這樣怔怔地對望不語。
丫頭婆子們見不是數,都圍了過來,秀蘭鼓起勇氣走上前道:“這位爺,這是我們家院主,你有什麼事請……”話音未落,忽見那漢子兩步並作一步,推開眾人,攥住邵盈的手便向外拖去。
眾人見他如此蠻橫,院主又是帥府定下的人,這可如何使得,忙上前去拉,可這些小娘子如何是馮子劍的對手,馮子劍見她們拖拖拉拉十分麻煩,邵盈又在拼命掙扎,心中一橫,把邵盈抗在肩頭撥開眾人,健步如飛向外走去,丫頭婆子雖人多,可哪裡有馮子劍的力氣與輕功,趕了幾步就已不見兩人蹤跡,在這裡呼天叫地地去找林娘子不提。
邵盈在馮子劍肩頭掙扎不得,口中怒罵:“放開,放開,馮子劍你瘋了,我可是帥府的妾,敢跟帥府作對,不想活了不成?”說著,拼命用手砸他的頭,馮子劍也不顧,七拐八拐,直往那無人處走,趕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抬頭見一處小樹林,四周靜寂無聲,才把邵盈放下。
邵盈腳剛著地,便把馮子劍一把推開,氣喘吁吁了半日,抬頭見馮子劍正痴痴地望著自己,心中怒氣稍平,定了定神道:“我曉得你什麼意思,可這沒什麼意思,無論如何,這是板上釘釘的,不可更改,你……死心吧。”說著,忽然低下頭。
馮子劍突然上前把邵盈緊緊摟在懷裡,頭枕著她的髮髻,一言不發。
邵盈本來要掙扎,想著他方才那神情,心中不忍,只乖乖地被他摟在懷裡,就這樣靜默多時,忽覺馮子劍的嘴正輕輕吻著自己的玉頸,腦袋“嗡”了一聲,忙推開他,道:“你瘋了,我已經……已經許人了。”
“早就瘋了”馮子劍不容她掙扎,把她推到旁邊的樹上,俯下身堵住那瀲灩的嘴唇,朝思暮想,日日心懷,這樣熟悉的味道,這個讓他氣得發瘋也愛得發瘋的女人……想也不想摁住她掙扎的雙手,另一隻手嘩啦撕開她的前襟,露出那月白色的肚兜,在月光下形成起伏的曲線,發出近乎魔力的誘惑。
他嘶吼了一聲,掀開那肚兜,俯身去咬住,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