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編嚇壞了,轉而給蘇婉儀打電話,委婉地問,“蘇小姐,我看最近有很多關於沈先生的不實新聞,我們想邀請蘇小姐和沈先生做一期訪談,不知道蘇小姐肯不肯賞臉?”
“抱歉,我最近沒空。”
蘇婉儀直接按掉了主編的電話。
她煩躁得厲害,哪還有時間去敷衍這些小角色。
媒體關於沈君彥和喬晚的複合新聞越來越多,趙靜茹這才開始正視這件事,問女兒,“君彥最近怎麼回事?你也不管管?”
蘇婉儀說了實話,“我們分手了。”
趙靜茹皺眉,“前幾天你跟我說分手,我只當你是開玩笑,你們居然來真的。誰提出來的?”
“我。”
趙靜茹怒了,教訓道,“媽媽跟你說過多少回,沈君彥是媽媽見過唯一能與你門當戶對的人,你怎麼能輕易提出分手呢?”
“難道我要等到他先說分手,然而尊嚴掃地?”蘇婉儀聲音有些哽咽,“媽,他不愛我,不管失憶沒失憶,他愛的人都是喬晚。”
趙靜茹嘆氣,“寶貝,你怎麼這麼傻呢?媽媽跟你說,愛不愛不重要,所謂的感情等你們相處久了自然而然就有了。”
蘇婉儀反問她,“您覺得我爸愛您嗎?”
趙靜茹被問住了。
“爸爸跟您在一起,更多的只是習慣和責任吧。小時候,我看到同學朋友的父母在一起,總是情不自禁的親親我我,可你跟我爸在一起三十年,你們這麼親密過嗎?”
趙靜茹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媽,對不起,我想通了,我不願過您和爸爸這樣相敬如冰的生活。”
“既然如此,你何必跟莊曉合夥整喬晚?你以為你們做的這些能瞞住我?”
蘇婉儀臉有些掛不住,低聲說,“因為我嫉妒她!為什麼我心心念念,付出那麼多努力去爭取的東西,她什麼都不用做就屬於她了。我不甘心。”
蘇崇年渾厚的聲音突然從門邊傳來,“不甘心什麼?”
蘇婉儀嚇壞了,躲到她母親身後。
趙靜茹笑著上前攙扶他,“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晚餐還沒做呢。”
“最近總是頭疼,腦海裡總閃現出一些莫名其妙的畫面,沒辦法專心工作。”
趙靜茹心臟‘撲通撲通’跳得很快。
“要不我請何醫生來家裡給你做治療?”
蘇崇年挑眉問,“何醫生不是出國了嗎?”
“呀,是啊,瞧我這爛記性。”
“夫人臉色蒼白,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趙靜茹心慌,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我沒有不舒服,就是被女兒氣到了。”
“你的寶貝女兒做什麼惹你生氣了?”
“還不是她的感情問題,這丫頭不聽我的話,跟君彥提出分手。這不,她不要的東西,人家很快就出手了。”
蘇崇年臉色微沉,“我一早說過,不屬於你的終究不是你的,靠搶獲得的東西早晚還是得給人還回去。”
蘇崇年說著轉向女兒,“婉儀,這次你做的對,爸爸支援你。但是,爸爸希望你在與人交往時,能像喬晚那樣善良,與人為善。”
蘇婉儀深深地垂下了頭。她想,她做什麼都瞞不過眼前這個高深莫測的父親。
趙靜茹不服氣地說道,“喬晚能有多善良,一直裝柔弱,還用兩個孩子來捆住君彥。若不是她,婉儀和君彥指不定都結婚了。”
“不是因為愛而走到一起的婚姻,結了也會離。夫人,你莫要再執迷不悟了。”
蘇崇年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徑直走去了書房。
最近,腦海裡確確實實會莫名地閃現一些零星的片段,好似從喬明輝告訴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