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將的職位是何等的重要,上面寧可保持現狀,也不願意讓人取代他的位置。
於是這卸任的檔案就一直不批覆,甚至暗中曲線救國,讓他原先的親兵部下也隱身住在近郊,遇到任何解決不了的事情就依舊找謝驚蟄,算是給他放長假養病,但是堅決不同意他卸任。
謝驚蟄住到近郊老宅的第三天,從霍家老太太那裡得知訊息的厲沉暮,從英國匆匆趕過來,一路直奔老宅,看著這久不住人,冷的如同冰窖的地方,再見謝驚蟄不過是數月未見,便由意氣風發的帝都少將變成如今這個坐在輪椅上,形容枯槁的男人,頓時又驚又怒。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看看你如今的樣子,還是我認識的謝驚蟄嗎?”英俊冷峻的男人挾怒而來,見他呆坐院中,恨不能一拳將他打清醒。
謝驚蟄結婚都沒有通知他,而且什麼婚禮形式都沒有辦,結婚當夜就回了軍區,一年未歸,明明對這樁婚事毫不上心,如今瀾雪死在一場意外裡,他居然連活都不願意活了,厲沉暮如何不怒。
原本兩人一個在帝都,一個在南洋,一個在軍區,一個在商界,忙起來都分身乏術,平日裡也都心性沉穩,報喜不報憂,聯絡的也不多,沒有想到他不過在英國呆了數月,便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厲沉暮這幾個月過得也很是糟心,被自己的第二人格所惑,主人格沉睡了兩年,數月前才清醒,沒有想到厲深居然膽敢揹著他談戀愛,還自私決定娶厲家的拖油瓶顧清歡,男人一怒之下將第二人格強勢壓制,將顧清歡攆出了南洋。
這數月以來,時時刻刻受到第二人格的影響,一閉上眼睛都是厲深跟顧清歡相處的點點滴滴,男人夜不能寐,便去英國做了催眠治療,進行記憶重塑手術。這一閉關就是數月,稍有成效的時候才得知了帝都這邊的事情,急急忙忙地趕過來。
謝驚蟄見他來了,只淡淡地點了點頭。
厲沉暮進了屋子,見寒冬臘月裡,屋子裡沒有生火,臥室裡被褥也是薄的厲害,廚房裡的吃食更是簡單,連塊肉都看不見,這哪裡是生活,這分明是自虐。
想他帝都謝家,是何等的顯赫名門,謝家繼承人竟然落得如此下場。
女人,果然是這世間最大的禍害。
厲沉暮冷著臉,讓肖驍送來爐子炭火以及酒菜,然後在院子裡架著爐子,燙著酒,就著冷風,說道:“過來喝酒。”
“好。”謝驚蟄淡淡地點頭。
幾壺燒酒下肚,身子便暖了起來,兩個滿懷心思,各自失意的男人在寒風中喝著半醉,這才開啟了話題。
“聽老太太說,你要親自照顧孩子?那你得將這裡翻新修葺一下,至少屋子不能這麼冷,吃的也不能這麼素,你一個大男人受得了,孩子可受不了,更何況你兒子才三個月大,一點風寒都能要命。”
厲沉暮見他意志消沉,想起來之前,老太太的話,果真是入了魔怔了。謝家人都是重情重義之人,尤其謝驚蟄,他不過是年少時在帝都生活過一段時間,交下這個朋友,這些年無論他在英國,還是在南洋,兩人就算不見面,情誼都沒有淡半分。
對兄弟尚且如此,何況是生下了自己孩子的妻子。
老太太的意思是,給他找事情做,越難越多最好,以免他一個人閒下來,胡思亂想想不開。
謝驚蟄看了一眼這老宅,勉強算能遮風擋雨,點了點頭,低沉地說道:“那我便重新建一個房子,等小澤大一點就接過來。”
厲沉暮英俊的面容稍稍緩和,見他這般模樣,想起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鳳眼眯起,低低地問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
男人喝了一口又燙又烈的燒酒,感覺胃都燒了起來,他從軍的這幾年,為了保持頭腦的清醒,幾乎滴酒不沾,如今才知道這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