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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想到魏大娘如此陰狠,眾人看其目光各有鄙夷,老劉頭直搖頭,小龍眼都不欲看過去,怕汙穢了雙眼,只蕭世幸眸光冷淡,睫毛半闔蓋住眼底的一絲殺氣。

「下山後,你就等著被砍頭吧。」林小六一臉憤慨,喝道:「起來!」

魏大娘慢慢爬起身,行動間好似身體有恙,搖晃站立不穩。

蕭世幸漆黑眸光陡然幽深,開口說道:「姐姐,這案中怕是還有隱情,這婆子行動不便,想她曾在宮中待過,像是受過杖刑,落了病根兒,應是肩不能背,這諾大個罐兒她是如何帶上來的?只怕是另有幫兇。」

他話音剛落,魏大娘臉色大變,急忙辯解:「是我犯案,抓了我去便是了,還要作何打算?可不能去誤傷好人。」

「哎呦,你竟還知誤傷好人?」林小六更加不耐起來。

莫致之恍然大悟,看向魏大娘,口中故意說道:「能要魏大娘你如此袒護的,只怕是你那心肝兒子吧?如此說來,你們是二人協同犯案?」

魏大娘立馬急紅了眼,吵鬧不休,「不是,只我一人犯案,你殺了我便是,不可傷我兒子。」

案情明晰,魏大娘剛才挖罐之時,只雙手揮動土鍤,就累得氣喘吁吁,若真是背不能扛,那必有同謀。

「那你便將罐兒舉起放入背篼中,若背得下山,我就信你。」莫致之抬眸,清冷臉色帶著鄙夷笑容。

魏大娘站起身來,吃力舉起罐,再放入背篼,雙手已顫抖不停。待將背篼背在背上,魏大娘蹣跚走了起來,沒走多久,單膝跪了下去,她咬咬牙,繼續用力爬起,又走了幾步,摔坐在地上。

「認罪吧,你是想把罪責都攬了去,只為護住你那兒子。」林小六的話擲地有聲。

魏大娘累的說不了話,一個勁搖頭否認。

莫致之跟在後面,輕聲開口:「魏大娘,你兒子是一條命,難道那三個女嬰就不是麼?你母子二人草菅人命,罪無可恕,卻苦了林二姐,苦了那三個孩兒,活生生三個孩兒呀,她們身上流的也是你兒子的血,你怎忍心下得去手。」

聽到這話,魏大娘再無力氣,趴伏在地。

此案告破,第二日清晨,莫致之帶著老劉頭在河邊同村長告辭,小龍也在一旁和魏小狗說話,好似是誇魏小狗膽大,在亂葬崗也不怕,要魏小狗大了一些,再去京中找他。

魏大娘和魏富貴身上俱被鎖住,鏈頭都在林小六手上,林小六腳下有隻背篼,盛著那罐兒,人終是有些揚眉吐氣。

河邊稍遠處,林二姐茫然站在一旁,眼中全是悽苦,案雖告破,她卻無家可歸,林小六曾邀她回林家村,她也只管聽了不曾答覆。

蕭世幸站在河邊,一手負在身後,一手正利落地玩轉一枚棋子,瞧著冬日裡薄冰下的暗潮湧動,眸光微漾。

眾人準備上路之時,蕭世幸忽然走了上來,「姐姐,我有話單獨同魏婆子說。」

莫致之一愣,看向不欲多言的蕭世幸,還是點頭應允了。

蕭世幸面色冷酷來到魏大娘身邊,「此處不宜說話,你隨我來。」說罷先行一步,魏大娘不明所以,跟著去到河邊一座廢棄舊屋,小龍急忙要跟上,蕭世幸擺手,要小龍等候在原地。

過了好一陣,忽然聽到裡面傳出一聲悽厲哀嚎。

「小六,看住魏富貴。」莫致之說完,急忙沖了過去。

屋內的場面驚呆了莫致之,屋中是一片廢墟,只兩面牆還留有大半的殘垣斷壁,其餘牆壁皆倒塌,寒風自空面吹了進來,將地面茅草吹的擺動,好似要儘快結束這些草芥的生命。

魏大娘胸口插著一把刀,鮮血自傷口汩汩而出,她口中有血沫噎住了喉嚨,好似還有話說,卻說不出口。

小龍先行一步進了屋,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