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淺想了想,隨便說了兩個菜,依舊看著他,“你不回去陪別人?”
燕西爵知道她說的誰,也明說,也不生氣,“陪你不好?”
她點了點頭,“但是我累了。”
“你睡。”他低低的嗓音,好像他不打算休息一樣。
被他一直盯著,蘇安淺是不可能睡得著的,皺了皺眉,還是睜眼看了他,不是商量,是直接要求,“我想見我媽。”
如果那個人把調查結果送來,她得讓媽帶過來的。
但是燕西爵幾不可聞的動了眉間,一手握了她,“可以。”
至於時間,他沒有鬆口,轉而改口問:“見她幹什麼?”
這話問的,她一臉怪異,“我見我媽還需要理由?又不是別人。”
可燕西爵似是而非的認真,低眉盯著她,“我喜歡跟你做交易,求我也要有付出的,你想要我答應什麼都可以,我就要你一樣東西,嗯?”
蘇安淺抿唇,定定的看著他,這樣看起來,他和柯婉兒訂婚的訊息,真的是迫於他爸爸的壓力,沒什麼實際意義,畢竟他現在就是她老公。
放下遙控,她作勢躺下,淡淡的一句:“那算了。”
都說了她現在身體不方便。
燕西爵卻伸出手臂,輕易把她攬了過去。
“你幹嘛?”蘇安淺瞪著他,聲音不敢說得太大,因為門口有人,“這是醫院!”
萬一一會兒護士什麼的來了呢。
燕西爵卻一副‘爺不在乎環境好壞’的眼神,低低的嗓音,“沒人敢打攪。”
她甚至懷疑他是憋壞了,因為來得很猛,除了不弄疼她,不碰到她有傷的腿,每一寸都沒他侵略過了。
他把病房裡的燈關了,房間裡只有略微的光,顯得十分昏暗,彼此交纏的呼吸也變得有些壓抑,她更是不敢出聲。
燕西爵知道她忍著,惡劣的不放過她任何一個敏感點,仔細算起來,真的好久沒碰她了,闖入的劇烈和強勢惹得她根本忍不了。
思維沉淪間,她好像聽到燕西爵問了句:“如果補一場婚禮,想在中學辦,還是去福利院?”
那時候她腦子根本轉不過來,不知道他問的什麼,只是小嘴微張模糊的哼著吟著。
燕西爵才笑了笑,她可能會選那個中學,她曾經偷拍他的地方。至於福利院,她根本記不得那些事了。
蘇安淺不想說話,安靜的窩著,等攢了點力氣才悶悶的道:“我要見我媽,反正你都做了,不答應也得答應。”
燕西爵聽完勾起嘴角,“我說了可以,這是暗示我沒要夠?”
她在昏暗裡擰眉,轉過背去,不到兩秒又被他整個人翻回去擁在懷裡。
“我覺得你可以走了。”好半天,她終於提醒。
病房裡沒有他可以睡覺的地方,床上勉強不擠,但是他那麼挺拔,晚上萬一弄到她的腿有得她受的。
燕西爵卻眼睛都沒睜,低低的聲音:“不走。”
蘇安淺從他胸口抬頭,努力的想看清他,但是隻能看到隱約堅硬的下巴。
好半天才問:“你想給我補婚禮?”
其實,當初一開始找他,她沒想到會走到最後,但她很樂意有這樣的結果,就算有人跟她爭,只要他有態度就夠了。
燕西爵點了點她的臉,“睡覺。”
按照他的性子,如果不否認,那就是預設了。
所以,蘇安淺反而怎麼也睡不著,莫民奇妙的緊張,又總覺得心裡某個角落不太不安定,大概是因為有個柯婉兒還夾在中間。
*
一晚上,燕西爵真的跟她睡在病床上,第二天醒得也不早。
他起床的時候她知道,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