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當今的社會形勢下依然非常難以將其搬上銀幕。”
墨菲想了想,又說道,“這是外界的因素,我們花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能克服。”
“拍攝過程是你計劃的情況嗎?有遇到意外嗎?”又一個記者問道,“你的團隊給了多少幫助?”
“導演最理想的場景是這樣的……”墨菲笑了笑,說道,“劇本的每個場景描述清晰簡潔,故事板繪製的完美,不多花力氣就能搞定分鏡頭和拍攝,剪輯時能立即說出如何拼接場景。在片場大家都睡眠充足,工資也都很豐厚。”
他話音一轉,“夢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但,這從某方面來說,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電影拍攝的過程存在著混亂,很多麻煩讓人處理的很崩潰,但也是因為這些,拍電影才有了一種魅力。”
“我離不開我的團隊。”墨菲很直接的說道,“電影是合作的藝術,只有導演或者只有演員,永遠無法成就一部戲。只有透過演員、拍攝團隊、後期製作等多方合作,才能將一個劇本場景繪製成故事板,然後到分鏡頭,然後拍成一場戲,再透過剪輯,才能形成我們想要的影片。也是有了這些階段,很多人說電影是在做減法,從一個想法,到實現出來,總是差了很多。”
一位來自美國的站著起來問道,“斯坦頓導演,這部電影是在為網路時代消逝的老派調查報道正名嗎?”
“當然!”墨菲毫不猶豫的點頭承認,“過去10年,新聞行業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但我不是很確定公眾們知不知道他們到底失去了什麼。《波士頓環球報》是一份本地報紙,而非《紐約時報》和《華爾街日報》這樣的全國性報紙。我覺得很多故事只有在本地報紙上才有價值。雖然這個故事最後引起了全國乃至全世界的轟動,但它最開始發源於一份地方性報紙。我不確定看過這部電影的觀眾會說‘哇哦!這已經不存在了!’冰山已經開始融化。這些報紙都已經消失了,他們已經被這個新媒體的時代蠶食。”
他停頓了一下,又說道,“還有一點,我想讓電影提醒大家,很多罪惡其實就發生在身邊,觸動罪惡的人往往還披著天使的外衣!”
“您很憤怒?”
提問的是一箇中年女記者,“對於天主教的那些行為,您非常憤怒?”
“是的,非常憤怒!”墨菲痛心疾首,拿出了這一刻最該有的態度,演技指數直接爆表,“這些罪惡來自天主教會!他們不但不正視問題,還到處遮掩,尤其對待想要揭開這些罪惡、提醒社會的人,進行層層的逼迫!”
他露出一個苦笑,“別問我為什麼知道,因為我親身感受過這些!”
新聞廳裡面響起一些記者的笑聲,他們知道墨菲與天主教之間發生過什麼。
墨菲卻沒有笑,繼續說道,“那畢竟是天主教會,信徒眾多,揭開這一毒瘤的過程極為痛苦,就像砍斷一代人的精神支柱,來自社會方方面面的壓力之大,會讓人崩潰!”
他舒了口氣,“慶幸的是,我挺過來了!”
一名來自《洛杉磯時報》的記者站了起來,這是美國最有名的自由派報紙之一,立場也很傾向於墨菲這個擁有洛杉磯人身份的導演。
“墨菲……”記者問道,“影片中那些曾經真實發生過的事情,給了你什麼樣的觸動?”
所有記者都豎起了耳朵,想聽聽墨菲會說出怎樣驚人的話。
“2002年一整年,從1月到12月,美國《波士頓環球報》的聚焦團隊做了一件事,就是報道波士頓地區神父性侵未成年兒童事件。從最初涉案的13名神父,到最後揭發的249人,它後來擴充套件到全球,澳洲與歐洲也相繼爆發類似醜聞,引起極大反響,因此獲得普利策新聞獎。”
墨菲並沒有正面回答,有些問題也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