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導咆哮:“道具組怎麼還沒有準備好?”
道具組長:“這群人真是!抱歉了,我慣的。”
編劇:“唐天王怎麼又改了我的劇本!”
唐易的經紀人:“太任性了!我慣的。”
攝像師:“為什麼我盒飯裡的肉只有三塊。”
場務:“我慣的。”
陸千羊嘴角狂抽,這群人要不要這麼玩,還能不能好好拍戲了。她跑到阮江西那裡抱怨:“江西,你家宋少真是夠了,看看,把整個風氣都搞歪了。”
阮江西笑笑:“可能是,我慣的。”
“……”
這句話的潛臺詞是:你有意見?
陸千羊竟然啞口無言,世風日下,宋辭大人自己狂拽酷炫也就算了,還把她家藝人都帶壞了,這個問題就嚴重了,陸千羊搬了把椅子,坐到阮江西跟前,開始說教:“江西,以後你還是別接受採訪了,你一開口,那就是頭條,會天下大亂的。”
阮江西有些為難:“我不太會撒謊。”
表情管理與演技都這麼出神入化的人,怎麼就偏偏不會裝呢?或者,是不屑吧,阮江西這樣玲瓏剔透的性子,不過是不屑於偽裝。
陸千羊很頭疼:“也不用這麼誠實啊。”她客觀理性地動之以情,“蘇鳳於在圈中的名聲很好,許多大牌藝人都跟她有私交,你這麼下她的面子,大家都會說你目中無人囂張狂妄。”
阮江西淡淡說:“我不在乎。”
“……”
這一刻,陸千羊覺得網上那些言論也是有道理的,她家藝人有時候是真的很囂張很肆意。
罷了,有宋辭大人撐腰,偶爾任性一下也不是什麼大事。陸千羊看開了:“你也不用在乎,宋辭慣的,誰敢說什麼。”
阮江西笑笑。
陸千羊嘆氣:“你這麼胡來,不怪別人,”攤攤手,“我慣的。”
她家藝人但笑不語。
這時,一杯熱飲放在桌上:“天氣冷,喝點熱的。”
是溫林,定北侯的製片人,阮江西與他打過的照面並不多,阮江西微微頷首,恰似距離,道了一句:“謝謝。”
溫林撐了撐鼻樑上的眼鏡,西裝革履溫文爾雅,說了句‘不客氣’便笑著走開了。
衣冠禽獸!這是陸千羊對溫林的定義。
陸千羊瞟了一眼:“他怎麼來了?”語氣,**裸的嫌棄。
“今天是最後一場戲,劇組可能會有殺青宴。”阮江西拿起那杯飲料,晃了晃。
陸千羊立馬接過去,作嚴肅狀:“那杯給我,你喝我的。”溫林那傢伙名聲太差,手底下經手了那麼多女藝人,光是陸千羊以前當狗仔時拍到的就一隻手都數不過來,溫林又是個角色,那些個見不得人的骯髒事都被兜住了,總之,斯文敗類衣冠禽獸一個。陸千羊把魏大青招來,把阮江西那杯飲料給遞給他。“小青,你喝這杯。”
阮江西不惑:“怎麼了?”
陸千羊吐槽:“那個溫林,不是好東西,我以前當狗仔的時候挖到不少他的醜聞,能耐倒有幾斤幾兩,長得也人模人樣的,就是人品實在差,被他染指過的女星兩隻手也數不過來,他唯一的優點就是對女人還算大方,被他潛過的藝人,沒幾個不紅的。”
阮江西笑笑,搖頭:“他不敢。”
魏大青聽了,這才大口地喝溫林送來的那杯飲料。眾目睽睽,除非活膩歪了,不然誰會把主意打到宋辭家的女人身上。
陸千羊一想:“也是,天子腳下除非蠢屎,不然誰敢造次!”
自從宋辭被阮江西私有之後,某人就越來越來嘚瑟了,隨時隨地耀武揚威洋洋得意!
阮江西只是淡笑,魏大青十分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