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李歡的話,玉觀音微微一怔,轉而認認真真地說:“李歡,相信我,我家就住在青城,你要是真的想要我,就去青城找我吧!”
“嗯,我已經二十二歲了,是大人了,我一定會去青城找你的。”李歡重重點頭。
說著,李歡就要埋頭湊向玉觀音的嘴巴……
但是,他剛嗅聞到一陣女孩特有的異香,突然就聽到了一陣刺耳的雞鳴聲。
“喔喔喔……”
因為這聲雞鳴,李歡眼前的玉觀音瞬間消失,再度睜眼開來,看到的卻是懷裡摟抱著的枕頭。
“次奧,就不能等我香了觀音姐姐再天亮嗎?”
李歡很苦惱,是的,很苦惱!
從二十歲生日那天開始,李歡就常常會做夢,而且是真正意義的春夢。每次他都會夢到玉觀音,每次和玉觀音在夢中纏綿到最關鍵的時候就會天亮。
兩年了,整整兩年的時間,李歡這個出身在大西南的無名山脈中、成長在深山老林中的小處,男就這麼忍受著思念的煎熬。
他發誓,等他畢業了,他一定要去玉觀音口中的“青城”,去找現實世界中的玉觀音。
而今,他終於高考,終於結束了學生生涯,所以,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走出“李家寨”,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找他的“夢中情人”玉觀音。
“只要找到觀音姐姐,我就可以結束儲存了二十二年的處了,嘿嘿!”
……
一間破舊的靜室裡,燭火暗淡,擺設簡單,唯有一榻一桌一椅,全都是石頭打磨的。榻頭處,一盞獸頭銅爐青煙嫋嫋。
榻上端坐著一名長鬚白髮的老頭,老頭身穿破舊的道袍,仙風道骨,宛若仙道高人。
老頭的身旁散落著一大堆野雞大學的錄取通知書,榻邊的石椅上則坐著嬉皮笑臉的少年。
少年自然就是李歡,老頭則是他的師父“張三千”。
與世外高人的外在形象截然相反,張三千說話的語氣非常市井。豎著眼睛掃了眼李歡,張三千頗為鄙夷地說了一句:“竟然想去讀野雞大學,真他孃的沒出息!”
“有什麼關係,反正都一樣嘛,隨意選一家去讀就是!”李歡嬉皮笑臉地說,心中卻在想,早點去青城就能和“觀音姐姐”做那事兒了。
“你的學費可是鄉民們的血汗錢,是老子一家一家求來的,本指望你再補習一年來著,既然你自甘墮落要讀不入流的野雞大學,那就自己賺錢去,老子可沒有餘錢供你把妹泡美女!”
張三千頗為不滿地說。
“呃,沒問題,反正我要去青城就對了。”李歡一臉神往地說。
張三千聽了李歡的話,老臉上露出恨鐵不成鋼的無奈表情:“小子,夢中的事情虛無縹緲,你若痴迷,這輩子都無法超凡褪俗。”
李歡雖然沒有香口對張三千說過“夢中情人”的事情,但是他夜夜睡覺都說夢話,張三千想不知道都難。
“嘿嘿!”李歡露出一個奸猾的笑,說:“我才不要似師父你這般超凡褪俗,連肉都吃不上,更別說是把妹了。師父你自己享受超凡褪俗的境界吧,我要出發去青城庸俗了!”
“罷了罷了!”張三千從袖袍中取出兩物遞給李歡,一張到青城的火車票和一封信,信封上面用狼毫毛筆寫著“木青風”三個字,張三千叮囑李歡,說,“到了青城就去找信中之人,他會為你安排一切。”
李歡看到張三千準備的火車票和書信,眼睛發紅,心中感激,原來師父早就準備好了一切。
“木青風是誰?”李歡忍著感動的淚水,好奇地問道。
“一個老朋友!”張三千並沒有細說,而是不懷好意地笑了笑,說,“火車還有一個小時就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