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會想要一個完整的家。
她曾經埋怨過自己得不到的溫暖,她卻也不能完整的給宮璨。
她真是一個失敗的媽媽。
她哪裡有資格責怪和埋怨自己的媽媽呢?她甚至比她更不如吧……
車上,宮北曜看到後視鏡裡突然出現的黑色斗篷,立刻踩下剎車。
他探出視窗望向身後的街道。
街上空蕩蕩的,除了幾個打著傘的情侶,哪裡有什麼斗篷?
他失落地把視線收回來,突然,他看到後視鏡裡有一個黑色的身影正慢慢的升起來。
原來她剛才只是蹲下身去了。
宮北曜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衝出去追那個身影。
☆、746
可是,等他追上去的時候,發現,她已經上了一輛車,消失不見了。
等他終於想起要跟上去,又突然嘲笑自己。
他到底在做什麼?
雨幕的盡頭,天地連成一線。雨水朦朧了視線,再也不能看到更遠的遠方。
甚至連近在咫尺的,也看得不甚分明。
計程車上。
盛千夏看了看時間,自己出來已經快兩小時了,宮璨馬上就會醒過來,她必須回去了。
她恍惚地望向窗外,彷彿看見了一個跟宮北曜很像的人站在雨幕中。
宮北曜?
她震驚地探出窗外,想讓司機快點停車,就在這個時候,她的手機鈴音響起來了。
是凌慕夜的電話!
她猜想和宮璨有關,連忙接了。
手機那邊傳來宮璨歇斯底里的啼哭。
凌慕夜說宮璨醒了一直在找她,怎麼哄都沒用,他有點束手無策。
她表示自己已經在回來的路上,大概沒幾分鐘就快到了。
盛千夏結束通話了電話,再看向身後,早已經過了兩個紅綠燈。
因為宮璨的哭聲,她感覺自己的腦袋清醒了許多。
那座教堂,以及教堂前面一抹黑色的影子,彷彿都變成了不可能回去的風景。
會是他嗎?她在心裡問著。
很快,又否定。
怎麼可能……
他三天後就要跟歐以沫結婚了。
他早就已經決定忘掉她,忘掉那段過去了,又怎麼可能會在這種時候,來到這座充滿了他傷心記憶的教堂呢。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雨幕中那個身影,一直在她腦海裡揮散不去。
她明明都沒有看清他的臉,甚至,他的輪廓都被雨水氤氳的模糊不清……
*
莊園。
湛南爵握著一份請柬,快要將請柬捏得變形。
這份請柬是歐以沫親自送來的。
因為歐蔓茴不喜歡別人進出她的莊園,所以歐以沫只送到了門口。
歐以沫站在湛南爵的對面,對他說道:“阿湛,三天後就是我的婚禮了,不要忘了出席哦,我還等著你來給我當司儀呢。”
“司儀?”
“因為這次婚禮沒有請神父,所以需要有人宣讀誓詞,我想讓你來,可以嗎?”
“……”不可以!湛南爵真想這麼回答,他面無表情地看著歐以沫,開口:“我口才不好。”
“所以你要多鍛鍊!而且誓詞都是寫好的,你只要照著念就好了。”
“我不喜歡人多的地方。”
“也不用拒絕的這麼幹脆吧!”歐以沫看著湛南爵,“我知道,你不太喜歡我,但不管怎麼說,我們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馬吧?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也沒求過你什麼,我結婚你來幫個忙都不願意,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
湛南爵神色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