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江終於不語,眼睜睜的看著菀娘被打了二十板子,到最後她連哼的力氣都沒了,疼暈過去了。
二十板子一完,狄氏讓人把她抬進了屋子裡,又讓人去找了大夫過來。
“老爺,今兒還有許多事要跟你說,是在這裡還是過去書房?”
榮江臉色難看的道,“過去書房吧。”
去了書房,狄氏把壽宴上重要的事情說了說,又道,“老爺,我還有一事想跟你說,寶珠是老四跟他媳婦的寶貝,她的親事自有她爹孃做主,咱們做不得主,你今天說要把寶珠許給高四老爺的二子,你可想過那高四老爺是個什麼人?他兒又是如何,更何況還是個庶出子?我希望日後孩子們的親事我們都不要插手了。”
榮江其實也沒打算把寶珠許給高家兒子,他就是喝多了,這會當著狄氏的面他也不好承認什麼,只不耐煩的道,“我知道了,你要是沒事我就去看看菀娘了。”
狄氏道,“還有件事情要跟老爺說一下,娘跟爹要過來了,大哥送爹孃過來,送來怕是就回去的。”
榮江身子一頓,點頭道,“成了,我知道了,你去準備著吧。”說罷看都不看狄氏一眼,直奔菀孃的房間而去。
岑氏回去後直接過去了寶珠的院子裡,榮琅,榮琤,明珠跟海珠都在,幾個兄弟姐妹在房裡說的開心,榮琤正圍著他送的將軍興奮著,“七妹,你這蛐蛐養的可真好,乾脆我屋裡的蛐蛐都送給你養好了。”
岑氏笑道,“你可別把你七妹給累壞了。”
寶珠卻是當了真,“娘,我要養。”反正每天滴一滴乳液在將軍用的水裡,每天都還有剩下的,不用也是浪費了,何況也不需要她做什麼,都是丫鬟們做的,她只管把果子投到蛐蛐籠子裡而已。
想到乳液,榮寶珠就想起能用羊脂玉瓶裝乳液了,木頭瓶用不上了,就跟岑氏道,“娘,不要木頭瓶了,要羊脂玉瓶。咳咳咳……”
岑氏拍了拍她的背,“你慢些說,你要什麼娘都會給你找到的。”
海珠忍不住好奇道,“七妹,你要這麼多玉瓶做什麼?”
寶珠當然不敢說原因,就道,“攢著多多的,好看!”
接下來幾天寶珠的身子好多了,面板也好了些,就連頭髮也生多了,有許多絨絨的小絨髮長了出來。她每日除了喂蛐蛐的一滴乳液跟洗澡的一滴,其它的都存在了玉瓶裡,量太少,存了這好幾天連個底都沒鋪平。
然後,府裡還發生了一件大事,據說是菀娘不守家規,被祖母打了二十大板,這會還躺在床上在。
榮寶珠其實挺不喜歡菀孃的,說不清到底為什麼,覺得她被打還挺不錯的,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
她其實挺想試試乳液對外傷的效果,但是想著是物件是菀娘,她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不過沒幾天,這機會就來了,她倒是寧願沒這個機會。
榮家的丫鬟都是正經人家的姑娘們,每月榮家會給一到三天的休沐,一等丫鬟三天休沐時間,每人回去的時候會給一兩銀子,二十斤肉,三十斤精米,二等丫鬟,三等丫鬟依次遞減。
翌日就是大丫鬟妙玉回去的日子了,岑氏讓她去賬房領了一兩銀子,二十斤肉,三十斤精米。妙玉一連休沐三日,走的時候還過來給寶珠說了聲,還對寶珠說她娘做的醃梅子最好吃了,回來的時候給她帶。
榮寶珠就期待著三天後的醃梅子,可沒想到的是,卻沒等到秒玉和醃梅子,等到的是妙玉受傷的訊息。
寶珠聽聞這事兒完全是懵的,“你說什麼?”
碧玉紅著眼道,“姑娘,妙玉姐姐回府的時候受傷了,這會大夫已經過來了,也不知道如何了。”
榮寶珠腦子嗡嗡的,“妙玉姐姐怎麼會受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