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萌看著剛剛揮出去的左手,慢慢的竟然笑了,反壓迫的鬥爭原來可以這樣進行啊。
“萌萌,包裡給你放了牛奶,中午記的喝,你有低血糖,不舒服的話,側面口袋裡有巧克力,要記得哦。”廣本的車門明明已經關上了許久,可是齊睿的話還是像外婆的裹腳布一樣又臭又長的追隨在夏萌身後。
夏萌單手提著包,飛也似得朝大門裡走。“晚上接你去媽媽家,等我哦。”對於齊睿的囑咐,夏萌只是撇撇嘴,便將身體隱沒進早晨忙於打卡的白領大軍當中了。
“小萌,剛剛是在躲誰嗎?跑得那麼快。”夏萌正排在一個廣告部大姐身後等待著打卡,不妨身後一隻手拍在她肩膀上。夏萌回頭一看,“學長早!”是高夏萌四屆畢業的復旦新聞系的風雲人物――季侵。
如果說夏萌的人生中有個很矛盾的朋友,那這個人就非季侵莫屬了。原本並無交集的兩人因為一個人而在生活裡有了重合的區域。那個人就是季染,季侵的妹妹,同時也是成績一直壓在夏萌前面,復旦xx級才女,蟬聯四年全段第一,現任東方衛視晚間新聞主播的季染,季大主播。
“見到老鼠了?”季侵低頭看著足比自己矮上一頭半的夏萌,笑笑的說,“沒,早上沒吃飯,想早點上去,喝點牛奶。”夏萌說著,拉開包袋,向季侵展示了包裡的內容。
後者笑笑,沒有接話,許久,就在夏萌打好卡準備離開時,季侵的聲音低卻十分清晰的傳進了夏萌耳朵裡,“工作上認真些,別在毛躁了,過段時間臺裡有些老主播要退下來,我會向上面推薦你的。”
季侵話的可信度,夏萌完全相信,當初,如果不是他,也許夏萌早就因為那起事故被新聞界封殺了。夏萌腳步微頓,“謝謝你,學長。”
老百姓有句俗話,人如果倒黴了,連喝涼水都塞牙縫。臨下班那會兒,一份檔案把辦公室鬧的人仰馬翻。“夏萌萌,我說你是不是該改名字叫夏迷迷了,真是搞不懂,電視臺為什麼還會把你留下,開會時間就要到了,主任加班和臺長他們開會,難道因為你這份資料,我們策劃部的計劃不彙報了。”
夏萌所在的廣告策劃部副主任,就是眼前這個給個棒子能開槍的禿頭――甄凹凸。夏萌低頭繼續在堆滿資料的辦公桌上翻找著。
“哎呀,就是有那些爛魚腥了我們這一鍋好燙,不知道哪來的臉留下的。”“是啊,就是說嘛!”
對於同事的冷言,夏萌早已習慣的忽視了。大學時候的驕傲,早就因為那次“事故”磨滅殆盡,如今,可以留在東方,她已經很滿足了。
“喂,主任,我在找一會兒報告用的資料呢……啊,什麼,小李已經給你拿去了啊,好好,我這就過去啊。”甄凹凸放下電話,撒腿就開始往外跑。“主任,還找嗎?”一個看好戲的員工揚起嗓子問。
“散了散了,不想回家的就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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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齊睿一路的嘮叨,夏萌有些無力,這樣的生活真的是她想要的嗎?這樣的丈夫真的可以和她攜手一生嗎?
“奶奶,我想和齊睿分開一段時間,和他在一起,我壓力好大,我不懂他要什麼,他也搞不清我想要的。”晚飯後,齊睿在廚房裡幫夏媽刷碗,夏萌則躲進了奶奶的房間。夏萌的爸爸是夏老太的第五個兒子,夏老太今年已經88歲高齡了,自從去年老太太神經失常,聲稱自己通靈後,夏爸爸再也沒要夏奶奶出過家門。
“孩子,你們要學會換位思考啊!”老太太倚在一摞被子上,眯著眼睛,看著孫女。“萌萌,出來幫忙拿果盤,跑哪躲著去了。”夏媽的聲音刺刀般穿透了房門。“奶奶,我出去了。”“萌萌,奶奶送你一樣東西,把它掛在脖子上。”眼前一晃,夏萌還沒看清出是什麼,一點黃色類似佛院裡符咒的東西被掛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