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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傾霽宮有事,本王的王妃自然是放心不下的,你可知道,那一胎,不論對後宮,乃至前朝的關係有多重要麼?”

那一胎與我有什麼關係?不過是見證玄憶對那女子的深愛,所以我不要聽我也不願為這個耗費一丁點的心神。

我搖了搖螓首:

“這些不是我這枚棋子該用心的地方吧?”

他的手陡然捏住我的下頷,我輕喚了一聲,以為他又要做甚麼,他卻只是湊近我的臉,鼻子輕輕一聞,皺眉:

“你臉上的傷怎麼塗這種藥膏?”

“是王太醫配的藥,難道有何不妥?”

他鬆開我的下頷,從一邊的几案上兀自拿過綿巾才要沾那水,我輕喚:“以…——”

他頓了一頓,隨手擲去那綿巾,解下自己貼身的汗巾,復沾了水,便往我臉上抹來。

原來他是要替我擦去臉上的藥膏,並非是要親自照顧雲紗。

我竟又會錯了意。但,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讓我的恩維暫時陷入停頓中,那汗巾的力道絲毫不帶任何的憐香惜玉,我只感覺皮都快被他搓了下來,他方停下手“痛!”我不悅地顰眉,但他的下句話,卻讓我的顰眉只轉成了一絲驚愕。

“這傷藥雖能治癒劃傷,可,裡面卻獨獨加了一味極為罕見的黃肜。”

“黃肜?”我不解,但云紗說他熱諳醫理,我自是該信他的。

“黃肜可使面板逐漸敏感脆弱,小小的花粉就可使你這張臉徹底毀了!”

“王太醫難道不怕被人發現,這罪名可不併不算輕。”

我並不是十分相信景王的話,畢竟王太醫不過區區一太醫,再如何,也不敢妄拿后妃的顏面來做文章啊。

“罪名?你真真是蠢鈍!且不說黃肜連太醫院的院正恐怕都未親眼見過,所以無從斷起,這敏感脆弱的轉變更非一日之間,黃肜最大的毒性就是少許就能隨著時間而逐漸侵蝕入人的膚底。”

“既是太醫院院正都未見過,他不過一名太醫,倒是熟識這味草藥?”

“黃肜本屬苗疆的毒草,若這王太醫入宮前曾遊醫苗疆,自然會曉得,並識得采摘的竅門。”

他愈說我愈頭暈,可,看他正色的樣子,卻並不象是誑我的。

真如他所說的話,秦昭儀名為救,實則卻是暗下了毒手於我,我都不知。

這宮裡的明裡H音裡的陰狠歹毒,不由讓我的心裡彷彿袱什麼攫住一般,不甚舒服起來。

我討厭這種明爭暗鬥,把智慧,乃至時間耗費在這上面,我不知道,會有什麼價值。

難道君恩,會因嬪妃間的孰勝孰敗有所轉囝?

可,我亦清楚,這就是深宮的本質,這種本質不會為了任何人的不願意所改變,我能做的,只是適應,並且,漸漸學會保護自己,甚至於——反擊。

神思間,他的手復輕觸我的傷:

“還好傷得不算太深,不至於破相。”

做他的棋子果真是有好處的,好處就是,不用擔心自己的臉會有任何的損傷哪怕,如今,這枚棋子並非是一枚真正的棋子。

他從衣袖中取出一小瓷瓶,輕輕倒了些許在指尖,那膏體竟是碧綠晶瑩的好看,和昔日他替我上的玉顏膏又是完全不同的顏色和味道。

“這是——”我沒有避開他的手,任他輕輕塗在我的傷口上,沁涼沁涼,唯一擔心的是這綠色會持久於面板多長時間,我並不願意稍後離開這裡時,臉如同那花間的菜青蟲一樣的‘嬌嫩欲滴’。

他極慢極柔地替我塗看,並不接我的話,那一刻,他的專注,是我從未見過的,或者說,我之前每一次與他見面都是處在一種極其緊張的;I是態,全然不會象現在這般自然,寧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