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甜甜聽到霧迪杯這三個字,不由怔了怔。
這一賽季世錦賽上選手的發揮,決定了下個賽季冬奧會的名額。但是,世錦賽不會分配掉所有冬奧名額。還有五個冰舞名額,會留給落選賽,也就是下個賽季秋季的霧迪杯花滑比賽。沒能在世錦賽上獲得冬奧參賽資格的國家,可以派選手去霧迪杯進行最後一搏,排在前五便能掙到名額。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徐馳的口吻有些凝重,「魏笑會好起來的。」
「可我總得準備好應付最壞的情況。還好,你們甜甜和唐逸,已經經受過很充分的歷練了。我現在很肯定,我們冬奧名額一定是不愁的。哎,這真是不幸中的萬幸。」馮教練露出釋然的神情。他不經意間轉頭,看到站在不遠處的季甜甜,於是拍拍徐馳的肩膀,「你們要加油啊。也別讓運動員太辛苦。」
「好。」徐馳點頭,「一起加油。」
每一年都會有傷病發生,對於運動員來說,這也是非常普遍的情況。往好處想,魏笑和唐逸一樣,缺席的也只是全錦賽。不是世青賽,世錦賽那樣影響深遠的比賽。季甜甜和唐逸慰問過魏笑後,便再次投入到各自的生活中去。
元旦演出很快來臨。這天季甜甜很早就到達學校,與其他學生一起彩排最後一遍,然後化妝準備上臺。
張麗蓮和唐逸媽媽劉惠一起坐在學校表演廳觀眾席上,等待演出開始。自大獎賽總決賽回來後,兩個人的關係更加親密了些。
和她們一起等待表演的還有其他學生的家長,以及來自國內外舞團的領導。一時間觀眾席人頭攢動。
這場元旦演出,幾個年級都要上臺表演。這是舞校交給家長們的答卷,也是在各大舞團面前展示新生力量的契機。
傍晚時,五六年級聯合參演的舞劇《吉賽爾》便開始了。
季甜甜穿著一席雪白紗制長裙,畫著悽美的妝,用足尖小碎步輕盈移動,悄無聲息地出場。
「我以前都沒看過這個……甜甜演的是什麼呀?」劉惠問身邊的張麗蓮。
「你可以理解成,女鬼頭子。」張麗蓮簡單粗暴地解釋。
「哎,芭蕾就是不一樣,女鬼頭子都那麼好看,電影裡可不是這樣……」劉惠感慨了一番,接著問,「那有男鬼頭子和她在一起嗎?」
「沒有這樣的角色呢。」
「那不錯,一個人清淨。我挺喜歡這個角色。」劉惠頓了頓,接著嘆息一聲,「哎,真可惜,唐逸有事不能來,錯過了那麼精彩的表演。」
「唐逸最近也挺忙的啊。」張麗蓮點點頭。
「就瞎忙。好像是在搞什麼平臺……說是要搞好了,能賺很多錢。」劉惠一臉憂愁,「我就覺得他是被騙了,賺錢哪兒有那麼容易啊!」
「我覺得不會。」張麗蓮一臉篤定地說話。
「怎麼不會?」
「我們甜甜拿著她的那些獎金,讓我按著她的想法投資網際網路方面的股票,我試著做了幾次,發現真的有賺。」張麗蓮四下張望一下,然後湊近劉惠繼續說話,「我是覺得啊,這兩個孩子,天南地北地跑,認識的人多,說不定就認識了什麼懂賺錢門道的貴人,就是不方便告訴我們。總之我覺得,按著他們想法做準沒錯!」
「那行,就聽張老師的,我也不管我們唐逸了。」劉惠安下心來,繼續看舞臺上季甜甜表演。
舞臺上,季甜甜輕盈抬起一條腿,開始做阿拉貝斯旋轉。她挺直上身旋轉,除了移動的足,整個人如同雕塑一般紋絲不動。
季甜甜在各種比賽的磨礪下,早就練就出強大的心臟。關鍵時刻完全不怯場,甚至能超常發揮。再加上她本身功底紮實,表演力強,五分鐘的獨舞時間,足以令她成為全場焦點。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