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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他後面的話,成功讓連翹想起了賀駿馳給她說的那個沒能走出手術室的年輕男孩。

“我趕時間,你有什麼話就快點說。”

連翹終究心太軟。

作者有話要說:忘記交網費,斷網了,苦逼。

這章用爪機來發的,晚了點o__o〃…

28未來(上)

從收費處的通道一路往外走有個小門;走出去就是那天連翹和蔣鳳麟呆過的醫院小花園。連翹一副不願多談的樣子,走路急得像一陣風;等到了外頭,才發現身後的人蹣跚著趕來,就是走這幾步路也帶喘的,她想起他剛剛說的要做心臟手術;那就是說他的身體出毛病了?

連翹忽然想起了“報應”這個冷冰冰的詞兒。

真是現世報。

秋日裡;沒有陽光照到的樹蔭底下,風吹過沙沙的溫和聲音;稍微平復了一些焦躁的情緒。

連翹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這個在她生命裡已經消失了很久;卻還有臉面自稱是她“爸”的男人。他叫付崇光,就是他;毀了她媽媽的一輩子。

付崇光病號服外頭只披了件皮夾克,似乎覺得冷,兩手一直互搓著,猶豫的表情好像在思考從哪裡開始講合適,連翹的冷漠讓他想好的一肚子的話無從說起。

“沒話說的話,我得走了。”連翹別過臉避開他打量的眼神。

“不是的,有話咧,有話咧……”付崇光一著急,帶著口音的普通話就現了出來,他捏了捏夾克的口袋,才開口,“眨眨眼你都長這麼大了,那天看你抱著孩子……是結婚了吧?我都不知道……”

眨眨眼?連翹聽他對過去這般輕描淡寫,不由得冷笑:“容我提醒你,你不知道的事多的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媽為了你自殺,你知不知道我拿著錄取通知書卻沒有錢去唸?知不知道我舅為了養我累死了?也許你該問問自己,你知道什麼,或者你想知道什麼?”見付崇光臉色一變,她忽然覺得有種報復的快感,說出口的話更刻薄,“付先生,這麼多年你一點都沒變,還是這樣無恥。”

無恥地哄了一個女人等她,等到命赴黃泉。不如就更無恥一點,徹底消失,這樣巴巴著等她,是想來個父女重逢親子情深?她自問就算心再軟也辦不到,這樣對不起自己吃的苦,也對不起她媽受的罪。

這一刻,連翹身體裡潛藏的刺全都冒了出來,恨不得把眼前這個虛偽的人刺得體無完膚,作為對她母親的祭奠。

“小翹,你聽我說,我那時是真不知道。”付崇光急得冷汗都出來了,“後來我去找過你幾次的,都被你那舅舅打了出來。”

當然要打他,十多年前,還不如現在這樣思想開放,未婚生子是極其丟臉的事,他們那裡地方又小,鎮上一下子傳開了,說她媽是第三者,把他們老連家一家人的臉面都丟光了。

於是她媽媽一個人帶著她生活了十年,幾乎沒有跟孃家聯絡過,就是艱難到揭不開鍋了,也沒有吭過一聲。

甚至連外公外婆過世,她媽媽都只是悄悄回去看了一眼。

曾當過鎮小老師的兩位老人臨死都被人戳脊梁骨,說他們教出了這麼個敗壞門風的女兒,不配為人師表。

直到她媽媽過世,才有派出所的人聯絡了舅舅把她接走,她舅舅有兩個孩子,再加上一個她,本來就不富裕的日子就過得更緊巴巴了,表哥高中沒讀完就去打工,為此她舅媽對她也不親,整天跟舅舅吵架,說他接了個累贅把家都拖垮了。

舅舅只得白天在廠子裡工作,晚上去打零工,沒幾年把身體熬壞了,在她高考那個月也走了。

世上徹徹底底就剩下了她一個人。

然後她就出了城,再然後就遇到了蔣鳳麟,就像宿命的輪迴。

“好,你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