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吟看著苗老頭氣勢磅礴的樣子,目光掠過那道紅影,眼裡閃過一抹擔憂。
“想將本座抹殺?苗老頭,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你們苗家的先祖都沒有那個能力,你以為你可以?”
落雨語帶嘲諷,雙手環繞在胸前,輕閉上眼睛,淡淡的道:“泯滅”
空間中憑空出現一道利刃向苗老頭砍去,苗老頭輕鬆躲過去後,無數把利刃相繼出現,向著苗老頭砍去,毫不留情。
苗老頭冷哼一聲,對著那些劈來的利刃視而不見,將手中的長弓拉成滿月,‘嗖’箭矢帶著苗老頭渾身的修為,將落雨牢牢的鎖定。
苗老頭不顧自身被利刃刺傷,就為了這一箭能將落雨完全抹殺,這片天地不需要永生者,永生者只是障礙,必須抹殺的障礙。
落雨剛睜開眼睛,箭矢便從胸前穿過,帶起一串鮮豔的血珠灑在櫻花上。
“牽機,鬥了這麼久你沒想到我們會一起死吧。哈哈哈哈,老頭子我已經一隻腳踏進了棺材裡,能拉你這位永生者陪葬,為我家族兒郎減輕負擔,值了。”
苗老頭說完,最後一把利刃從他胸穿過,將他的心臟刺穿。苗老頭帶著解脫的笑從空中掉了下去,摔下了斷雲峰。即使落雨沒有殺死他,從這裡摔下去也會被摔死。
看著那老頭掉下去,落雨捂住胸口癒合不了的傷口,臉色慘白的從空中掉了下來。
情劫嚇了一跳,剛想飛上去接住落雨時,一道影子比他更快。
古吟接住落雨,兩人落在地上,看著落雨緊閉的雙眼,古吟連忙對著情劫說道:“前輩,快,上藥。”
情劫白著臉,手忙腳亂的將上藥取出。古吟此刻也顧不得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將落雨胸前的衣服剪開,露出那娟娟流血的傷口,連忙將傷藥敷了上去。但那血就是止不住。
“怎麼辦怎麼辦,主子,主子你快醒醒啊”眼看落雨的氣息越來越虛弱,幾人都毫無辦法,那些傷藥對落雨根本不管用。
“該死”古吟咒罵一聲:“前輩,太傅的傷口為什麼止不住?”
情劫愣了愣才說道:“因為弒神者的武器和力量對永生者的身體有破壞作用。”
“前輩,那你知道該怎麼救太傅嗎?”南涯急忙問道。
情劫搖頭,他怎麼知道。那凡間的弒神者居然對來自修界的主人都有如此傷害,對他更是不用說了。只是就不知道那是來自武器的傷害還是來自弒神者自身力量所帶來的作用。
南涯焦急的走來走去:“為什麼那位弒神者會忽然出現,怎麼就忽然出現呢。”
情劫聽到這話冷著臉說:“永生者雖然不死不滅,但在天地規則之下,有自己的宿敵,而這宿敵就監視著永生者,不讓永生者利用自己的力量插手凡塵俗世,破壞規則平衡。你們的出現讓那些弒神者以為我家主子要下山……”
南涯有些尷尬的說:“是我們讓太傅受了這無妄之災?”
情劫擔憂的看著落雨,伸手觸控著四周。臉上帶著淡淡的傷感:“你們還沒有發現嗎?不是主子不離開,而是這裡被苗家的人佈置了結界將主子封印了。”
古吟詫異的看著四周,在夜裡才能依稀看得見一道薄薄的光幕將這山峰籠罩。那道光幕吸收著月光。壓在落雨身上。
南涯驚訝之中又帶著憐憫,怪不得這人可以幾百年都生活在這小小的一塊兒地方不曾離開,原來並不是不怕寂寞,而是走不了。
而這時,落雨忽然睜開了眼睛,看著傷口處一直流著血。從古吟懷中離開。伸手捂住胸口,一道白色的光芒在手中聚集,片刻,傷口便恢復原狀。
落雨身上白光一閃,紅色的衣袍被白色的錦袍取代。在月光下,白的纖塵不染。那一身氣質不像白日那般似妖似魔,整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