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低頭,“她自己都不清楚,我怎麼會清楚。”
一條生命,不是隨隨便便能下決定的。
晚安的手指輕輕的摩擦著安全帶,塗抹了幾次藥膏,手指上的凍瘡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她抬眸看著前方,淡淡的笑。“陸小姐她很想知道綰綰留不留這個孩子嗎?”
“笙兒說她不會留下。”
不留在安城,還是不留下孩子?
“薄錦墨用西爵威脅她,讓她把孩子生下來。”
而且,他也只說了要孩子,至於綰綰本人如何,他沒有表態,綰綰似乎不感興趣所以也沒有問,也許是心照不宣。
顧南城對此沒有表態,只是專心的開車。
晚安想,這些事情她不說他應該也知道。
車內安靜了下來,晚安側首看向車窗外。
雪下得很大,不是很密,鵝毛大雪,輕盈美麗。
今年的雪景很適合拍電影啊。
車在慕家的別墅外,“我明天會回片場拍戲,中間抽時間去葬禮,”她嗓音溫溫靜靜的道,“這件事情結束前,我們先這樣吧……”
太安靜,所以晚安幾乎很清晰的聽到他落鎖的聲音。
唇畔漾出淡淡的笑,也不急著下車。
男人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存在感強得讓人無法忽視,低沉性—感的嗓音似笑非笑的道,“先這樣指的是什麼意思,我不是很明白。”
“為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煩,有些事情你我都心知肚明,沒必要掰開了來說,”晚安輕輕淺淺的笑著,“你在病房的時候說,會回來病房找我,但是也沒有,不是嗎?”
男人俊美的臉色微微一變,沉沉的看著她,有些煩躁的道,“那是因為笙兒在酒店遇到媒體的圍堵,所以……”
“我明白,你不用解釋,”她溫淡的打斷他的話,黑白分明的眸看著他,“我知道你大概是被髮生的事情拖住了腳步。”
“而且,”她抿唇笑著,“我們之間的關係,你無需向我解釋。”
早已經不是夫妻,也還沒有重新成為戀人。
最多不過是……他似乎在追求她。
然而顧南城原本溫淡沉寂的臉色一下變了,藉著車內的燈,深邃的眸內像是燃起了幽藍色的火焰,嗓音被壓得極低,“我們之間的關係,是什麼關係?”
晚安還沒有說話,男人的身軀就朝她壓了過來。
泠泠淡淡的兩個字自他的唇中吐出,“說話。”
那股屬性清貴的雄性荷爾蒙氣息繚繞在她的鼻息之間。
下一秒,她的下巴被掐住,“慕晚安,你來說說,我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她的睫毛顫了顫,那原本只是若有似無摩擦著她耳畔的唇冷不丁咬了一口下來,細細啃噬,有些疼,但是更多的是癢。
晚安條件反射的要往後退,卻被他看似沒怎麼用力的手扣得死死的。
男人的黑眸如深淵,手逐漸的在她的身上放肆起來,從大衣的最後一粒釦子處摸了進去,手上的力道很重,放肆得不帶顧忌。
晚安睜大眼眸去捉他的手,“顧南城。”
幽深狹長的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薄唇覆蓋著輕薄的笑意,“怎麼了?我之前親你吻你的時候,你也沒說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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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ngp>他的嗓音仍然很溫柔,但是再溫柔也蓋不住那股強勢掠奪的氣息和眼神裡的冷意。
顧南城盯著她有幾分出神的臉,手指上加重了幾分力道,低頭直接吻了上去。
十秒鐘之內,尚算溫柔的淺嘗輒止變成了狂風暴雨的掠奪,等晚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整個人都被壓在了椅子裡。
“晚安,”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