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五十多歲的老頭了,身上的狂傲一點都不比他少,思想還停留在二十年前。
“你也跟二十年前一樣,天真又可愛。”
顧玖:“……”
還是和二十年前一樣討人嫌,還是那個幼稚地拉著他一聲聲呂哥哥叫的秦涼順眼……
……。
英國,海維賽德別墅。
也不知道是前倆個月埃爾的死對他造成了太大的傷害,還是身體本來就已經撐不下去了,卡洛斯·海維賽德硬是在床上躺了足足一個多月沒有下床,整個人完全處於半昏迷的狀態,依靠著儀器藥物勉強著……
修坐在病床旁,手裡拿了一本書在看……
卡洛斯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所以不管是傅聆江也好,還是修也罷,對於他的感情並不是很深,傅聆江甚至可以說是沒有。
修和傅聆江對於卡洛斯而言,只是倆個防不勝防的意外而已。
他從一開始就不想要兒女,人死一把灰,子女什麼的,只是在世時的累贅……
中午用過午飯之後,傅聆江拿著一束鮮花進門來,不說分由的將桌上花瓶裡還未枯萎的鮮花換成了自己的……
修只是看了一眼傅聆江的背影,眉頭皺起,灰綠的眼眸中有些不耐和厭煩,沒有出聲說些什麼。
傅聆江有點強迫症,什麼事都要做好力求完美。
他把一朵拿出來比對了一下花瓶的高度,剪了一支做樣本,隨後的每一朵花枝的高度都要一致……
等傅聆江剪完,已經是十多分鐘後了。
淡淡的花香漸漸的蔓延在房間的每個角落——
他起身,將花瓶拿到病床旁的桌子上,擺放好,看了一眼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卡洛斯,出聲問道:
“今天還是沒有醒來嗎?”
話音一落,修合了書本,抬眸看向床對面站著的傅聆江,一出言便是冷嘲熱諷:
“怎麼?是想醒過來給你立個遺囑,讓你接手格羅夫納?”
傅聆江嘴角輕挽,沒有反駁,也沒有任何回應,只是抬步,離開了房間。
修一看到傅聆江就莫名的生了一腔的氣,反倒看傅聆江永遠都是雲淡風輕的樣子,越加讓他惱火了。
不過十多分鐘後,床旁的儀器突然亮了紅燈,陪床的護士連忙站起身來,按鈴叫醫生……
倆分鐘後,修有些無措的站在房間裡,病床上的卡洛斯已經被推走趕往附近的醫院進行搶救,修那雙灰綠的眼眸中,多了幾分茫然——
半開的窗戶讓微風輕輕吹拂進來,輕輕撫弄那少女般的花瓣,那般溫柔。
而就在一個小時後,病房沉默地坐在椅子上的修突然被警察帶走,理由是:他涉嫌謀害第八代威斯敏特公爵卡洛斯·海維賽德……。
修眸子顫了一下,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什麼話都沒跟眼前的倆個警察說,任由那冰冷的手銬銬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在經過醫院走廊的時候,電梯一開啟,迎面便撞上了接到訊息趕過來的傅聆江。
灰綠的眼眸中漸漸聚集了隱忍和怒意,呼吸粗重了起來……
傅聆江黑如墨玉的眸子輕抬,對上了修的視線,出聲問道:“死了?”
話音一落,就是這倆個字,輕而易舉的摧毀了修原本想要壓抑的怒意,猛的一下抬腳,踹在了傅聆江的腹部上,力道加上距離,傅聆江整個人完全被踹得貼近電梯牆壁,身體和電梯壁的撞擊發出一聲悶響,整個電梯晃動了一下……
修這一抬腳,倆個警察直接夾著他,跟傅聆江扯開了些距離,按到了對面牆壁上,抓著他手臂的手收緊了幾分……
傅聆江站直了身子,拍了拍西裝上的汙漬塵土,深深地看了一眼瞪著他的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