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他還是倒在路邊,苟延殘喘著,看著地面上的紋路,笑這世態炎涼,人心冷漠……
在他失去意識之際,他被人抬上了車…。
那個只有十四歲的顧玖,那雙淡金色的眼睛,還有,他當時說的一句話:
在死亡邊緣徘徊過的人,是半鬼,會成為最好的一件工具,一把利刃。
他沒有問他的名字,在他的病床前,如王者一般高高在上的俯瞰著他,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說:
從現在開始,你的名字——洛倫,我是你誓死效命的主人,你這條命,我要了……
顧玖看了一眼洛倫那雙有著一半英國血統的藍色瞳孔,嘴角浮起一絲冷笑,從洛倫手裡接過那把小口徑短槍,玩弄端詳著:
“你好像有種我不會開槍的篤定,是以你對這十多年來我的瞭解嗎?”
以為,他依舊善良仁慈嗎?
洛倫低頭,否認出聲:“您會不會開槍我沒有任何把握,但您說過,我是您最好的工具,您會需要我的。”
“需要你?”顧玖突然將手槍上的保險按下,將槍口對準了不過一米遠距離的洛倫,“我跟spade—k,秦涼,以及格羅夫納所有國外一切跟顧氏沒有關係的私人產業全部撇清了,我需要你做什麼?”
盯著他的人太多了,以前的顧玖是迫不得已才會去擴充自己的勢力,現在已經不需要了。
換言之,他已經不需要洛倫這樣的黑暗力量了。
他只是想多陪陪家裡那幾個不安分的人……
“我是您的底牌,不管您需要還是不需要,我都將奉您為主。”
“然後再一次背後捅我一刀?”
顧玖說完,洛倫沉默了。
良久,他才抬眸,視線聚焦在那黑色的槍口,極其認真:“甘願接受任何懲罰,包括死亡。”
顧玖沒有再回應任何,食指慢慢的,去觸碰手槍的扳機…。
這個小動作自然落入了洛倫的眼中,說不慌是假,他確實甘心把這條命交到顧玖的手裡,但心裡很對不起那個女人和倆個孩子……
會怪他的吧!
這麼不負責任的丈夫和父親…。
隨著呼吸的加快,空氣就這樣變得緊張起來。
良久,顧玖突然把手槍扔回給了洛倫,轉身去開駕駛位的車門:
“這裡是a國,你以為我會做持槍殺人的蠢事?”
洛倫將手槍的保險關好,抬眸看著駕駛位準備驅車離去的顧玖,唇角不由輕挽,走到一旁,低著頭,看著車身從他的眼前路過,漂浮了幾年的心,突然安定了下來……
……
音樂會。
出口處,簡單跟左立倆人夾在人群當中,簡單伸手打了個睏意的哈欠,慵懶出聲:
“偶爾聽聽其實還不錯,但可能不適合我……”
說到這,簡單好似突然想起了些什麼,出聲說道:“說起來,顧爸爸好像就會拉小提琴,不知道顧玖會不會……”
左立低頭挽唇,聲線輕柔:“我也只是花錢買個享受,樂器這些,沒天賦……”
其實,以前更多的是沒有這個經濟,畢竟,小提琴的學費,不是他那種家庭情況能負擔得起的…。
這個世界,生來便是不公平的。
“還好蕭航沒來,不然我敢打賭,那傢伙,肯定會中途睡著!”
倆人一邊漫不經心的扯著,出了門口,左立出聲說道:
“我送你回去。”
簡單笑了笑:“不用,我自己打個車,咱們各回各家。再說了,你看見我像是需要君子深夜護送回家的人嗎?”
左立剛想著出聲說些什麼,耳邊響起一聲喇叭,視線被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