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聆江:“……”
她是不是有點沒搞清楚自己的處境和立場?
見過綁匪像供祖宗似的伺候受害人的?
但傅聆江還真就縱容了簡單賭氣做派。
簡單看著他偏頭跟身邊的保鏢用英語交流吩咐些什麼,看他的視線多了幾分探究。
能答應她這種無理的要求,說明人並不壞才對啊!
至少,不是那種單純為了錢而綁架他人的綁匪才對。
等等——
之前他是不是有介紹過他是代表什麼公司受邀來參加晚宴的?
這也就是說,他並不是那種窮途末路犯險綁架他人的綁匪?
那他的目的,是什麼?
眼看著傅聆江看了她一眼後,轉身就要走,簡單連忙出聲叫住了他:
“哎,你不看著我?”
就不怕她跑了?
樓梯上的傅聆江側過身來看著沙發上毫無形象的簡單,尤其是上身露肩的禮服,下身卻是一條黑色的打底褲,看著十分違和,別提有多彆扭了。
“你如果想吃槍子,亦或是直接麻醉躺在床上,你儘管走出這個門試試。”
簡單:“……”
這丫的,總有一天,她要把他踩在腳下,讓他叫粑粑!
簡單抬眸,看向四樓樓道上往下探的秦涼,隨即出聲說道:“你連我都不怕,把秦涼也放下來唄!”
一個健全的正常人都不怕,鎖一個智商不正常的何必。
傅聆江深深地看了一眼沙發上的簡單,沒有出聲回應,只是轉身上了樓梯。
簡單有點懵逼,所以這到底是放,還是不放?
……
英國。
一身義大利手工西裝的顧玖坐在沙發上,他的對面,坐著的則是一個年過六十左右的英國男人。
傭人將倆杯紅茶小心翼翼地遞到倆人跟前的茶几上,隨後退後一步,一個恭敬的深鞠躬,後退著離開了客廳。
卡洛斯·海維賽德看著眼前這張有著標準東方面孔的顧玖,低沉了聲音:“你父親,身體還好嗎?”
顧玖看著那有些渾濁的雙眸,冷聲回應:“他很好,今天冒昧上門,主要是替父親表達一下對威斯敏特公爵閣下的關懷問候,父親一直很惦記著,希望能跟您再下一盤棋。”
卡洛斯·海維賽德唇角輕扯,慢條不紊地端起桌上的紅茶,輕嚐了一口後,出聲說道:
“我已經是個老傢伙了,顧先生卻才剛在野心的路上起步,如果他什麼時候得空了,我海維賽德的大門永遠為他開著。”
顧玖道了一聲謝謝,卡洛斯繼續出聲說道:
“聽說你是a國陸軍的上校,已經連續三年贏得卡列夫大賽的冠軍了?”
“是的,閣下。”
卡洛斯讚賞地看著顧玖那雙深棕的眸子,低緩地出聲說道:“我兒子修跟你一樣,對經商地產這塊不感興趣,跑去陸軍混了箇中校,沒少惹麻煩。”
一提及到修這個名字,顧玖眸中的冷意濃烈了幾分,但很快掩飾過去,慢條不紊地出聲問道:
“聽說修·海維賽德先生受了傷,嚴重嗎?”
卡洛斯笑道:“不過是些皮肉擦傷,不礙事。”
顧玖眸子輕動,抬眸看向對面有著蒼老病態的白種男人,佯裝漫不經心地出聲問道:
“閒暇之時,聽父親提起過,格羅夫納集團有一位非常年輕才華的a國華人管理者,很得閣下器重,昨日的訂婚宴上出現了一些意外,沒能見上一面,很是遺憾。”
卡洛斯眸中有些深意,說不上來的複雜,他直接出聲承認:
“他叫聆江,是她母親給他取的名字,他確實是個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