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斐接了請柬,並沒有立即答應,只說要回去問問含笑的意見。
他從來不會單方面地幫她做任何的決定。
齊景表示十分理解,看著司斐的目光突然多了點「我懂你」的意思。
雖然只是短短的接觸,但齊景對司斐這個小輩還是挺滿意的。
不驕不躁,也不擺譜,和人相處的時候有該有的禮貌和溫和,但同樣也有著清冷和疏離。
齊景年輕時候走的是叛逆路線,抽菸喝酒,打架賽車,什麼刺激玩什麼,但是此時看著司斐居然會生出點熟悉感。
就跟見了自己失散多年的兒子似的。
嚴家和司家這麼多年來一向沒有業務上的往來。
關係說不上好,但是也不說不上是結仇,只是當年的嚴老爺子看不慣司家老爺子的作風,所以一直都保持著距離。
不過現在司老爺子都已經不在了,司家也換了人當家作主,這些事也就一筆帶過了。
司斐回來的時候,含笑正趴在陽臺的圍欄上低頭看家裡的傭人給花圃施肥。
這會兒九月份,天氣還有些炎熱,即使已經臨近下午,太陽還是有些刺眼。偶爾被厚重的雲層遮上,才會稍稍的涼爽一些。
司斐從車上下來,微微抬頭就看到了含笑。
她站在三樓的陽臺上,興奮地沖他揮手,手鍊上墜著的紅寶石隨著她的動作輕晃,像是凝著滿園盛放的玫瑰花,嬌媚明艷。
他走到樓下,問她:「在幹嘛?」
她一手撐著圍欄,一手往下垂,眼裡的笑意瀰漫到眉眼之間,「在看他們澆花,再過段日子,就看不到這麼漂亮的玫瑰了。」
玫瑰的花期不長,即使細心的打理,也不過開到冬季來臨的時候。
司斐以為含笑是在惋惜,畢竟她最愛的就是每日清晨看到這滿園的玫瑰。
她總說,玫瑰雖然好看,但還是沒有她好看。
的確,玫瑰沒她來得自信又張揚。
司斐想說,等玫瑰凋零了,他們還可以再種別的。
「司斐,你說,等這些花快要凋零了,我能用它們來泡澡麼?」她說得很認真,用手比劃了兩下,「就是書裡說的那種花瓣浴。」
不只是花瓣浴,過去還有人說吃花可以美容養顏。
但是花瓣又苦又澀,味道不太好。
她不喜歡。
司斐頓了下,笑道:「如果你喜歡的話。」
含笑想了想,又搖頭,「還是算了,我不太喜歡泡澡的。」
她喜歡花,可是再好看的花到了季節也是會凋零的。
就像是人的感情一樣。
太陽西落,帶走了最後一抹餘暉。風聲呼嘯著穿過繁茂的樹林,帶起地面枯黃的樹葉,樹葉沙沙作響,像是快要入秋了。
晚上吃過晚飯,司斐才又提起今天齊景來找他的事情。
齊景親自遞的請柬,換做是他人怎麼都會給這個面子,但司斐要問含笑的意思。
含笑窩在沙發裡,懷裡還抱著一個巨大的二哈玩偶。
是金蓮的放大版,司斐專門定製的。
金蓮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差點就要被氣暈過去,現在每天想著的都是怎麼把這個盜版自己給踢出家門。
偶爾還會趁著含笑不注意還要撲過去撕咬一番。
第1142章 陪你一起去
可惜過去了這麼久,「盜版金蓮」還是完好無損,永遠都是一副咧嘴傻笑的模樣。
金蓮說,這是在嘲諷它,它絕對不受這個侮辱!
它說自己要離家出走!認真的!
除非含笑把這個盜版自己給扔了。
然後……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