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人造直覺告訴它,自家主人要幹大事了。
弱小可憐又無助,連換主人都沒許可權的金蓮只能選擇「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含笑在一片刺鼻的消毒水味中嗅到了一股清冽的味道,夾雜著淡淡的菸草氣味,並不覺得刺鼻,帶著點侵略性。
臉頰似乎輕拂過一抹溫熱,在司斐要收回手的前一秒,含笑下意識地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
袖邊是一顆冰涼的銀色袖口,有些硌手。
病床上的人眉頭輕蹙,指節泛白,哪怕是緊閉著雙眸,蒼白著一張臉也難掩驚艷,像是被雨水打得蔫蔫的艷色花朵,越發地顯得嬌弱了。
司斐伸手握住了那隻微涼的柔軟小手,手中漸漸加大了力道,眉頭舒展開來,深邃的黑眸靜靜掃過一旁的醫生,淡淡一句,「繼續檢查。」
幾個醫生護士趕忙湊了過去,動作專業迅速不敢有半分的耽擱。
整個檢查過程司斐都坐在一旁,聽著醫生最後的結果。
腳上受了傷,送來的路上就已經鮮血淋漓,鞋襪上滿是腥紅的鮮血,看著可怖。
似乎是扯到了傷口,病床上昏睡的人有些不太好受,身子小小地掙紮起來。
司斐見狀起身直接將人抱在了懷裡,有力的臂膀從小姑娘的身後環過,見醫生在愣住,語氣漸冷,「動作快點。」
第304章 住院
「好好。」醫生點了頭,拿了碘伏消毒。
傷口有些深,不是劃傷,也不知道這位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是怎麼忍著傷口這麼久都不吭聲地。
聽說暈倒之前還在跳舞,這不是胡鬧麼?
醫生拿了鑷子準備動手,幾個護士上前壓住了含笑的雙腿。
「疼,我疼。」
懷中的人開始掙紮起來,額頭浸出了汗珠,睫毛翕動,聲音軟軟的帶著哭腔,像是小貓哭一般。
聽得人心裡難受。
司斐卻是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下巴擱在女孩毛絨的發頂上,聲音沉沉卻帶著安撫的意味,「乖,忍一會就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男人的話起了作用,接下來的過程進行得無比順利。
含笑依舊緊閉著雙眼,纖細的手指緊緊抓住男人胸口的衣服,身體不住地輕顫。
緊咬著的唇瓣蒼白中泛著淡淡的青紫。
司斐低頭看了一眼,趕忙伸手捏住她的下巴。
他哄她,「乖,別咬自己。」
他遞了自己的手去了她的唇邊。
含笑沒理,轉頭就埋進了他的懷裡,身上的溫度高得有些嚇人。
混著血水的生鏽鐵釘被滿頭大汗的醫生給扔到了護士端著託盤上。
「哐啷」的一聲響。
司斐看過去,狹長的雙眸裡透著危險的氣息,哪怕不是衝著在場的人去的,也還是讓其他人忍不住擦了把冷汗。
醫生給含笑打了一針破傷風就帶著幾個護士離開了。
傷口已經包紮好。
護士拿了嶄新的病號服要給含笑換上,只是她怎麼也不肯鬆開抓著男人的手。
護士為難地看著一旁的司斐。
司斐開口,「我來吧。」
護士識趣的沒在病房裡繼續帶著,走的時候還不忘給兩人帶上了房門。
清理完傷口之後含笑似乎已經醒了,只是整個人都有些迷迷糊糊的,迷濛著一雙眼睛沒完全睜開。
只是看到有個模糊的高大身影在解自己領口的紐扣,她大驚,「你要做什麼?」
她說著,聲音裡染上了濃濃的哭腔,伸手去拍在自己身上作亂的大手,卻因為是病中,軟綿綿的沒有力道。
碰到男人的手背更像是某種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