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斐抬手抹去那張小臉上的淚痕,牽起她的手,「好了,哭完了帶你去吃晚飯。」
含笑跟在男人身後,每一腳都踩在了男人的影子上,玩得不亦樂乎,聲音還帶著哭過後的沙啞,卻又別樣的軟,「是燭光晚餐麼?」
司斐捏了捏掌中的柔軟,點頭,「是。」
含笑滿意了,徹底的破涕為笑,整個人都纏了上去,把自己往男人懷裡塞,「司先生,你真好。」
他把懷裡的人塞到了副駕駛上,又親自繫了安全帶。
汽車發動,徹底遠離了那一片海岸,也遠離了沙灘之上人們的歡聲笑語,只有徐徐海風吹來,鋪在面上,柔和得令人心醉。
含笑趴在車窗上,閉著眼睛,碎發有些凌亂的在面上飛舞著。
司斐專注地看著前方的道路。
好一會,身旁傳來女孩特有的嬌軟嗓音,伴著寒風落在耳畔,「司先生,之前我給你打電話你為什麼不高興啊?」
她還記著這件事。
司斐的領帶早就被含笑之前的動作給扯亂了,他乾脆就扯開扔在了一邊,領口隱約可以窺見一片略顯蒼白的肌膚。
等不到男人的回答,含笑又轉過了頭,「司先生,是有人讓你不高興了麼?」
她似乎要問到底。
骨節分明的手輕搭在方向盤上,指尖輕敲。司斐的面上依舊沒什麼表情。
紅綠燈。
男人沒轉頭,有些刺眼的紅色燈光落在男人的黑眸之中,平添了幾分的戾氣,「沒有。」
含笑單手托腮,另一隻手有些不安分地扯了扯男人的白襯衫,「沒有不高興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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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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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怎麼學我
司斐輕啟薄唇,冷冷的一個字,「嗯。」
「哎呀!」含笑皺眉,收回了自己的手,黑眸裡又是不滿又是困惑,「我還以為口是心非只是我一個人的特權呢,怎麼司先生也學我啊。」
司斐嘴上說著沒有不高興,但周身的氣壓低得幾乎凝結成冰。
像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此時心情不好一樣。
其實那天電話裡表露自己的情緒之後司斐就後悔了。
年少時期的日子並不好挨,在被司老爺子接回司家之後,司斐就從一個地獄被打入了另外一個地獄。
作為私生子的生活,侮辱和謾罵接踵而至,從未停息過,不論是誰看到了這樣狼狽的一個人都想要上前來踩一腳。
可即便是如此司斐也從未對外展露過任何自己的情緒,最多的時候只是沉著一張臉,只有眼底的戾氣越發濃鬱。
可是那一日再對上江煜刻意的挑釁。
哪怕明知道著只是最上不得檯面的挑撥離間,他還是失去了大半的理智,任由心底那股偏執暴戾的樹苗瘋狂生長,緊緊包裹著整顆心臟。
是抑制不住地佔有。
儘管將人圈在身邊的想法一直都有,可那卻是司斐第一次告訴含笑。
本以為會換來小姑娘的恐慌或是逃離,他甚至都已經做好了繼續當一個壞人的準備,可是……
自家的小姑娘似乎把自己拿捏得死死的。
那張小嘴的確是讓他愛恨不得,欲罷不能。
一路上司斐都很沉默,司斐不說話,含笑也開始發脾氣,環抱著雙手,側頭不再去看司斐。
時不時地還要哼哼幾聲以表示自己此刻的心情依舊很不好。
一直到下了車,司斐主動繞到副駕駛給含笑開了門,語氣似乎有所軟化,「還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