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找藉口,我不相信我媽會有那麼歹毒,香雪欣,即便是事實如你口中說的,我們之間也再也回不去了,大家好聚好散,我已經替你付了兩個月的住宿費,住了一段時間回美國去吧!”
今晚,他過來就是想與她做了一個徹底的了斷,而事實上,他也並不想過來,要不是香雪欣在電話裡恐嚇他,以自殺割腕的事情嚇唬他,他也不會揹著靜知驅車過來,過來時,卻發現她好端端地站在那裡,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象蝴蝶般飛了過來一把狠狠地摟住了他,對著說著一大堆愛語,熱情如火。
“我不會回去的。”她定定地凝望著江蕭那張俊美到無懈可擊,挑不出一絲毛病的臉孔,痴痴而堅定地回了這麼一句。
“隨你的便。”他已經出來得太久了,他怕靜知醒來後找不到他會發火,所以,他丟給她一句無情的話語,邁起長腿走向了門邊。
“江蕭,如果你走出這個門一定會後悔的。”見他要離開,香雪欣驚慌失措地奔到了門邊,用身體當在了門口,成功堵住了他的去路。
“讓開。”女人的膽大讓江蕭心中積壓的怒火茲茲地往外冒,嘴角不停地抽搐,眉心有陰戾閃過,牙齒磨得格格作響,那是他怒氣憋到一定程度時,意欲要全面爆發的徵兆。
“你不能不要我,因為,早在三年前,我就生下你的孩子。”香雪欣的臉皮比城牆還要厚。
幽黑的瞳仁急劇地收縮,裡面有兩團火焰在跳動。“香雪欣,這種話你也敢撒?”是呵!即便當年他愛她入心魂,雖然,她們都處於青春時期,自然會有青春的萌動與幻想,當然也曾付諸於行動,可是,每一次,總是在重要的關頭卡了下來,他沒有碰過她,她又怎麼會生下他的孩子?如果說,一個女人自己都能生育的話,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知道他不會相信,所以,香雪欣早就有了準備,她幽傷的眸光越過他的肩頭投射向了漆黑的窗外。
“還記得我們最後相處的那個晚上不?”香雪欣輕輕地訴說那段對於她來說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的歷史。
見江蕭沒有應聲,她繼續又說下去。“其實,你母親就是在那天下午找到我的,她說,我是一個舞小姐,無論是家世或是出身都配上你,她說,我不過是低賤的女人,死了會化成一堆爛泥,只能被人墊到腳底踩踏,她說,我是泥,你是雲,即便是我再愛你,雲與泥也只能生生相望,永無交結的可能,她用那數十沓鈔票侮辱我的自尊,我很想把那東西撕了,可是,她說,如果我不同意離你遠去,她就絕不再管這種事,你知道。”
香雪欣的視線從窗外收了回來,也讓她的記憶迅速從遙遠的幾年前回到了現在。
“那時候,你是香港警方的通緝犯,你爸媽不准你回國,我們身無分文,什麼地方也去不了,江蕭,如果我不答應,你的整個人生也就全毀了,我想分開只是暫時性的,等那件風波平息後,我們還可以再續前緣,但是,我又怕世事難料,怕經過時間的隔閡,你會忘記我這個曾經陪你走過艱難歲月的女人。”
“我還真是料事如神。”香雪欣自嘲一笑。“原來你真的就變心了。”
“你到底揹著我做了什麼?”江蕭心中湧起一種很不好的預感,這個女到底揹著自己做了什麼事,他開始仔細地回憶著五年前,她們最後相處的夜晚,可是,有些記憶太模糊了,他不太確定,不過,他只能清楚一件事,自己並沒有碰過她,哪怕是在分離的前一天晚上也沒有。
見男人一臉急躁,香雪欣嘴角的笑容勾深,眼角劃過一縷詭光。“在你熟睡的時候,我取了你身上的東西,所以,離開你後,我就成功懷上了‘浩浩’。”
“什麼浩浩?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也許他心中清楚,可是,他不願承認,這個女人離開他後懷了